他不自觉松了口,感觉灵巧的舌尖蛇一般游进来,在他的牙龈口腔里扫荡。
童倦双手都被十指相扣的压在病床上,仿佛只能仰着头承受这个缓慢至极温柔至极又不许躲避的吻,对比他刚才那个只能叫蜻蜓点水的触碰,红痕一点点从耳根蔓延,烧了整张脸。
他有些不服,顾松言要是只喜欢他一个,凭什么这么会!
顾松言拇指在他的掌心里揉按,带起一阵难以明说的暧昧指向,骨子里的偏执占有让他恨不得在这里就把童倦按照梦里那样折腾一遍。
理智让他只浅尝辄止,慢慢上移在眼睛上亲了一下,这种地方还不如嘴,让童倦陡然哆嗦了下,尾椎一下子泛起蚀骨的痒。
“别……别亲了,尾巴。”童倦不自觉求饶,在他嘴唇的描摹下睫毛轻轻颤动,带着一点湿痕。
“这么不经碰。”顾松言指尖在他眼睛上擦了擦,逼得他又抖了抖睫毛。
“那你不也是初吻吗?你为什么这么懂!”童倦不服。
“不是初吻。”
童倦眼睛一下子瞪大,“你不是只喜欢我吗?居然还去亲别人?”
他装作自己一点也不在意,大度的摆摆手,“说吧是谁,要是人还行的话就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是你。”顾松言轻轻揉了下他的头,眼底全是温柔。
“放屁。”童倦冲口而出,说完发现有点不太好,但他脾气就这样,说句脏话顾松言不喜欢也得喜欢。
“上次你去孤山找我,跟我睡在一起,我偷偷亲过你。”顾松言耳朵梢也有一点红,对这种偷偷亲别人的行为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童倦却开心了,一把勾住身上人的脖子拉向自己,“你偷亲我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