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
……阿弥佗佛,从这衣服看,好歹是个富贵人家。
盛翼投入新剧情倒是挺快,只那么一瞬间,就戳戳地算计起来(可能是陷入找工作的抑郁中了):医学院的学生生涯马上就要结束,一想起自已摆脱了那即将找工作的烦恼,立马要投入混吃等死的幸福生活,欧也。
其实,除了找工作这件事,盛翼前世还真是觉得自己很幸福:有个疼自己的暴燥老妈,温顺得像狗子的老爹,一群志同道合的同学。
他以为他这一辈子一定会顺风顺水,娶妻生子。
直到他的学长,一个富二代,天天和他称兄道弟的人把他约到天台上,喝了一宿的酒,说出那句我喜欢你的惊世骇世的话来。
学长是个男的,自己也是个男的,他想起宿舍和课桌里张贴的那几张长腿妖娆的美女,就委婉地拒绝了。
学长耍酒疯,他大着舌头说:“你的心怎么那狠,我,我死给你看……”
学长站在天台边缘摇摇欲坠,然后,自己一拉……
虽然,想起暴燥老妈,傻逼同学,盛翼心里十分难受,可知道那么摔一下,不碎成粉末也会碎成片片,能回去才怪,目下看来,也只能随遇而安了,好歹也算又活了一回,主要的是,貌似这回活得还不错,他一激动,蓦地从双眼嗖嗖地聚起几百瓦的亮光来。
但只亮了一下,就被周围给黯淡了去。
这破屋子怎么回事,四面八方都是柴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应该身边莺莺燕燕的,被肤白貌美的丫环环绕么,再不济也得是锦被堆叠的床上不是。
怎么,怎么……
……破旧的柴房,一身动弹不得,妥妥的宅斗宫斗场所有木有。
盛翼眼睛骨碌碌一转,先镇定了下,这种时候,原主的思绪不应该立马溜溜地滚出来么,咋拉,怎么一片空白,这还怎么混。
“翼儿,”一声低低的呼唤将他从茫然中叫醒。
盛翼眼睛一翻,翻出一脸痴呆。
一位女人正坐在他的面前。
盛翼观察了一下:天,这是游戏设定角色么,一眼望去,她几乎具备一个柔弱女子所有的元素:柔、弱,让人怜惜的楚楚可怜的外表,忧伤的神情,怯怯的欲语还休的神色。
此时,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两眼惊喜地朝自己眨巴了两下,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谁?对于可怜的女子——虽然年轻有点大,没关系,没有免疫力就没有免疫力,盛翼先哆嗦了一下,挤出一个笑容,又条件反射地惊了一下,思绪竟然顺势捋了捋直……
她叫柳如媚,是这具身体的母亲。
不,确实来说,是姨娘。
因为,父亲盛又南有一个正室,三个侧室,母亲排行老三。
三个,天啦,不,拢共四个,但素,其他两个怎么没印象,不管他了。
再多的记忆就没有了,盛翼敲了敲不甚清明的头,抬眼看着那个弱得不能再弱的母亲,身子就像筛糠一样抖了几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