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众人的眼光都诧异地看了过来,时贵人的眼光就像刀剜似的。
“你要取二殿下的血?”
呃,这句话的语气有些奇怪呀。
“是。”
“哼哼!”时贵人两个鼻孔瞬间喷出火来,她抬起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盛翼:“胆子够大的,你不过一介草民,敢胆破坏二殿下的身体,真是罪该万死。”
怪不得怪呢,原来是鼻音兼牙缝音。
完了,盛翼这才想起古代有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说,宁可要命,不可伤身。
针炙没问题,若是取血,乃是大忌。
思想怎么这么执拗。
“若是不取血,二殿下估计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吓一吓先,反正她也没更好的法子。
寂静,寂静。
时贵人:“各位医家可还有别的法子?”
叶云寒:“有。”
盛翼牙齿一咬,完了完了,有人抢了这功劳了。
叶云寒不紧不慢地看了他一眼,悠悠地说:“南边一向又湿又热,百姓极易被湿气所闭,热在内不得出,一旦得病,片刻便昏迷,死亡极为迅速,所以,家家户户都会一样救人之法,只不过……”
时贵人殷切地:“说。”
叶云寒:“他们用的是小刀切开血脉之法。”
时贵人:“……”
盛翼哈哈哈哈,小刀放血,自己才几个针孔,接着他心里一动,难不成,这个大冰锥子在帮自己,是这样的么,很存疑呀。
寂静,寂静。
时贵人在小刀与针孔之间徘徊了一下,转向盛翼:“怎么取?”
“两寸来长的小针便可以了。”盛翼抬眼看了一下叶云寒,提了一口气,压下去,声音尽量让人看不出紧张:“不需要取多少血,只要打通经络即可。”
说不紧张是假的,因为,老子没做过呀。
“嗯。”时贵人想了想,似是下定了决心,转头对一脸心事重重的赋秋雪道:“那就请大人监视吧。”
赋秋雪默默点了点头,看向盛翼的眼神就有些复杂,像是把希望放在他身上,又像是不相信他。
盛又南也默默地看了盛翼一眼,退了两步,盛翼看到叶云寒提着一个医药包,因想起方才他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变化,便把他当熟人了,一点也不见外,屁颠屁颠地伸去手去,叶云寒似乎没料到这一点,退了一步,缓了一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略一迟疑,以一种你这人非常讨厌但还是借给你的神态,朝他一伸手,一个青色的包包就递到眼前。
盛翼接过,喜孜孜正欲说话,就看到盛又南过来了,朝叶云寒看了一眼,把自己手里的那个灰色的包递过来,冷冷地道:“好好用,坏了仔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