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常惯会偷懒,从不曾把心思放在习医上,这套针法是怎么会的?”那个虐待狂渣爹慢慢蹭过来,一脸怀疑人生的样子。
盛翼像模像样地咳了一声,俨然一副授人不惑的恩师样子:“想学!我还不想教呢。”
盛又南:“……回去就给我面壁思过。”
才弄死自己一回,又来。
哎呀,脑壳有点昏……
我天,居然想起了这位老爹虐待自己的诸多细节,每日孜孜不倦地逼着自己卯时起,亥时才休息,恐怖啊恐怖,而且,一天之间,除了吃饭上厕所,都是,逼着看医书,学针炙,稍有不从,非打即骂,面壁思过几乎是家常便饭。
呜呜呜,简直是一部辛酸血泪史。
接下来,思绪又给他抖了一下……
“我不是你娘,你是我娘。”
“儿呀,爹给你跪下了好不,你就给咱盛家争争气,争争气。”
“叶兄,怡红楼来了个春香,百花楼来了个牡丹……”
盛翼“……”
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剧情好像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样,大不一样。
什么鬼的反杀,什么鬼的虐待,呜呜呜,害得老子穿个女装装了半天,丢人晓得不。
停停停,千万不要再来一波这么温馨独特的回忆杀了,老子消受不起,谢谢。
他勉强整理了一下情绪,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喜的盈盈笑意:“爹,你老人家不带这样的吧,我不想学,你天天逼,现在会了,你又来罚我。”
盛又南:“呵,乱撞乱闯的吧,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盛翼嘴巴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弯,绝对高难度。
盛又南:“你这幺鹅子整得一出是出的,你知不知道天高地厚啊,这事也是能胡搞乱搞的啊……”
救命呀!
盛翼捂住了耳朵,然而下一刻,耳朵上一阵锐痛,是被盛又南扯住了。
叶云寒离得近,正展眼看着面前这一幕老爹教子,盛翼嘻皮笑脸地打了个招呼:“叶兄。”
叶云寒眉头抽了一下,别过眼去。
盛翼腹诽:“还好自己脸皮够厚,要不然,谁爱理他,总是这幅冷冷淡淡的样子!”
盛又南:“到处招人嫌。”
盛翼拍了拍耳朵上的钳子:“松松松……”
“城儿,你怎么样了?”帐内就传来一个超级温柔的声音,时贵人嚎了半天,可能累了,终于想到问儿子情况了。
燕倾城似乎懒得理她,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那两道好看的眉毛微微一蹙,又闭上了眼睛。
哈哈,真是深得吾心,原来,他也嫌他老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