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夕颜的这根棍子是不是传给她了。
盛翼揉了揉膝盖,嘻皮笑脸地说:“红杏姐,行行好,我腿要废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将来,我要娶你入了门,你还得伺候一个残废,多累呀,是不!”说完,朝她妥妥抛了个飞眼。
另两个丫头转头嘻嘻笑了起来。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红杏红着脸,朝他骂了一句。
“啪,”突地一个声音在地砖上响起,红杏吓了一跳,转身去看。
“喵汪……”
盛翼有点鄙视这只猫,叫得一点不地道,可是,鄙视着鄙视着,就觉得不对劲了,突地眼前一亮,差点笑出声来。
别的记不住,这人是不会忘记的:没错,原主人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曲游春到了。
这丢石子的方式,学猫叫学成了狗叫,不要太熟悉。
来得真及时呀。
“哪里来的死猫,”红杏指着另两个丫头:“你去左边,你去右边,”说完看了盛翼一眼,果断去了后面。
真是亲亲的红杏姐,每次用这个方法让自己脱险。
这个世界蛮美好的嘛。
一个身着绿衣的瘦弱少年从廊柱后晃了出来,贼眉鼠眼的地四处看了看,扑地上前,一把拉住盛翼:“走。”
一道两人高的墙拦在眼前,盛翼捋了捋袖子,豪情万状地说:“钻狗洞。”
两人悉悉卒卒到了外面,喘了口气,盛翼一拳打过去:“你丫的还活着呀,也不来找我。”
这是前盛翼和死党的惯常性打招呼方式,千万别露馅了。
“没死,气透着呢,”曲游春嘻笑着将脸挨过来,手里一动,一把扇子就撒开了,看去,书香四溢,翩翩少年。
盛翼朝他看了看:“可惜一副好皮相,却不会装扮?”
曲游春不解地看着他。
“少了顶绿帽子。”
“去,”曲游春朝盛翼看了看:“看我不捏死你丫的,”接着伸手就去捏。
盛翼一把打开他的手:“死开,今天有什么想法?”
“也没啥的,几天不见,怪想的,对了,我家新出了几个菜品,带你去尝尝鲜。”
曲游春家是开酒楼的,盛翼家是开医馆的,本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但曲游春家的菜品里有药膳这一列,于是曲老板就经常来盛家走动,讨些方子,有时也带着曲游春来,一来二去,这两臭味相投的臭小子就成了莫逆之交。
“不去,”盛翼有些兴味索然。
“要不去怡红院?”曲游春扇子一收:“最近来了个清倌,那相貌,啧啧啧,琴艺,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