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娇弱,那三个人,二殿下和四殿下甭管怎样,起码没蒙盖头,走得是健步如风,而余郡主,我天,别人是王的女人,盛翼觉得从她英勇无双的母亲护国夫人就能推测出,她肯定是王女人。
终于停下来了,盛翼叹了口气,头昏目眩地被人牵着一顿乱拜,皇上声音低沉,皇后声音沉稳,像两口闷在地上的大钟,一开口,盛翼耳里就嗡嗡作响,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反正有一大堆赏赐就对了。
好在这个流程不是那么久,盛翼就昏天黑地被人牵了出来。
这一回,可能两对走的不是同一条路,才离开正殿不久就分开了,然后又是一阵默哀,若不是侧面那缓慢而又温柔的云纹靴子,盛翼几乎以为自己在参加一场严肃的葬礼。
相比起前头去正殿时,这脚步可温柔多了,几乎是完全顺着自己的节奏在走,极慢极慢,时不时还停下来,似乎有意让自己歇息一下,而且,很奇怪的是,和自己挨得比较紧,好几次,那只修长白皙的手都差点碰到自己身上。
没想到燕倾城这么体贴,不知为什么,刚才那股因为憋闷和装女人的慌乱竟缓和了许多,想起燕倾城那妖魅似的面相,盛翼就感叹,将来不知这朵花花落谁家,这一次可真是委屈他了。
原本憋屈的盛翼这么一想,顿时生出一丝同病相怜来,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又一阵东转西转,终于停了下来,旁边喜娘突地开口:“四……”然后又沉默了。
盛翼听到这个字,没去想其它的,他心里想的是如何把人药倒的问题。
同样奇怪的是,进了殿,除了几声娘娘抬腿,娘娘往这边走之外,就没任何声音了,一会儿功夫,就送进了房间。
坐在床上,盛翼一动也不敢动,对于一向活泼好动的他来说,又是一个活活憋死的过程。
喜娘,宫女都退了出去,然后偌大一个洞房,只剩盛翼一人,他带过来的那个贴身侍女飞星也不见了。
盛翼没感觉到异常,可能皇宫就是这样的吧,唰地一下把红盖头扯了下来,盛翼眼睛眯了一下才睁开。
为什么眯呢,一则是因为盖头盖久了不适合光线,二则,嘿嘿,是怕被皇宫里的奇珍异宝们迷了眼睛。
燕倾城是谁呀,光那化妆品都装了几柜子,别的什么金玉珊瑚宝石,还不得一箩筐一箩筐的呀。
想起那日去燕倾城房里,盛翼心里的好奇感几乎都爆棚了,虽然自己迟早要脱身,然而,在脱身之前,能看多少就看多少,能玩多少就玩少,呵呵,总之,不要太美。
但是,当他睁开眼,入眼处,有点熟悉,确实来过,只是,怎么那么空荡荡的呢,入口处那几个架子呢,那满地眼花缭乱的绣花毯呢,香炉宝鼎长案瓜果呢,怎么一样都没有,雪洞似的。
跟四殿下那儿有得一比了,盛翼皱了皱眉头,难道说自己来的不是燕倾城的房间,他们另劈了一间房,还来不及装饰。
不对呀,那大窗棂上不挂着大红绸子,中间大红喜字么,还有自己坐的这个床上也是红彤彤一片,是洞房呀。
盛翼先不管这些有的没的,整理了一下怀里一大堆东西,看着那两个红彤彤的枕头,一鼓脑地塞了进去,压了压,还好,枕头厚,感觉不到。
不远处靠窗倒是放了一张四方桌,上面白白红红的一大堆东西,一看就是吃的。
盛翼捧着咕咕乱叫的肚子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拿起一个大馒头撕了一个鸡腿就大嚼特嚼起来,虽然说,这桌东西有些粗糙,话说皇宫里的东西怎么这么粗糙呢,鸡是鸡鸭是鸭的,馒头也是一大个一大个的,其它花花绿绿的也不过是面团上点些花儿鸟儿蒸熟了,不像是给人吃的,像是供品,不过,很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