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喊了声:“哎呀这笨的,饼都糊了。”
盛翼正欲过来,又看到那边眼错不见地飞过去几团黑影,这回近了些,他忽地毛骨悚然,抖索索地朝那堆火跑去,一面跑一面说:“见鬼了。”
飞星妈呀一声尖叫:“鬼在哪儿!”
廖花洲冷冷地盯着他:“别看我。”
侍卫反应贼快,唰地拔出剑来,亮晃晃地将盛翼围在中间。
“大人,人比鬼恶,小心了。”
一个侍卫沉声压出了一句话,靠,怎么这么有哲理。
几点风声袭来,一柄剑蓦地刺出,只听到当地一声响,一个蒙面人从天而降,与侍卫的剑堪堪碰到一起。
刺杀,劫道,还是!
盛翼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听到廖花洲在喊:“飞星,和盛兄上马车。”
盛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廖花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很愤怒:“你拉谁的袖子呢!”
盛翼艰难地咽了一下,展眼一瞧,竟然有二三四五六条人影从林间掠了出来,月色人影乱绞,现场打成一片,几乎是难舍难分了。
盛翼一把抓住飞星这个二百五,以百米速度冲上马车,再放下帘子,长长地呼了口气。
廖花洲就在车外说:“别坐着,躺车厢地上,我守着的。”
盛翼就想起跟自己坐车的这两位大爷上过几回野地厕所,一脚泥巴地踩回来的场景,他捏了捏自己那奢华无比的束腰长衫,回了句:“躺下了。”
车厢后一声响,盛翼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旁凉嗖嗖的,白光一闪,低头一瞧,三魂顿时都飘到云朵里去了。
一枚剑,竟然穿透了车厢,从自己侧面刺过去了。
他狂吠一声:“妈呀,”蓦地倒在车厢上,十分平整,几乎与车厢成了一条线。
这是要自己的命呀。
才想完,又见几柄剑唰唰唰,几乎把车厢刺了个对穿。
盛翼实在没忍住,隔着车厢就埋怨开了:“仗着你们的剑锋利么,损坏公物,谁来赔偿。”
车厢外一阵沉默。
盛翼就吼了一句:“廖花洲你就不会挡一挡呀!”
廖花洲气喘吁吁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挡不住了,快出来。”
盛翼骂了一句:“干啥呀,一上一下的,我不累呀,他们人也只多一丁点,你们抵……”话没说完,掀开车帘的盛翼惊呆了。
面前哪里只有七八个人,而是整整一个加强连,乌压压的怕是有几十个。
围着车的就有七八个,其他蒙面人则是围着那四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