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花洲开天劈地地焦急了:“别说话,我看看!”
盛翼没顾上叶云寒,一阵风跑了过来,蹲下,看曲游春脸面惨白惨白的,吓了一跳,眼睛在他身上一扫,没血,正疑惑间,廖花洲说:“他刚才,是面对面抱着我的,应该在背后。”
盛翼:“……”
情圣呀,受伤还来个风骚的走位。
“伤者上车,离开这个地方,”叶云寒沉声吩咐。
幸亏那几个侍卫还能走,都自行先到车里去了,廖花洲与飞星联手,扶着曲游春上了车,盛翼看了看他背后一大滩血,连忙跟了上去。
叶云寒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一黯,明显有些落暮,与飞星将马栓在一起,把车子一赶,慢慢跟在一旁。
曲游春本来就是个没吃过苦的富家公子,正想哭天哭地,但看到廖花洲焦急的样子,竟然舒缓了许多,纵算再有些痛,也咬着牙齿装硬汉,一声不吭的,只是那眼泪吧吧滚落的样子被盛翼瞧见了。
盛翼一面替他包扎一面说:“省省吧,成亲之后跪搓衣板的时候再哭,你这伤呀,也不咋的严重,休息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曲游春趁着廖花洲找药的空当白了盛翼一眼:“啊,拉倒吧你,什么叫不严重,你知道有多痛么……呵呵,不怎么痛,真的,廖姑娘,你别着急。”
廖花洲眼皮子一抬:“我焦急什么呀,人家是两胁插刀,你这是一胁插剑,没伤到内脏呢,别嚷嚷,这里还有其他的病人。”
曲游春悄悄地对盛翼说:“他这是,关心我。”
盛翼:“……看不出来。”
曲游春:“滚!”
盛翼就从善如流地滚了,出了车,外面的空气可算是清新多了,叶云寒骑在马上,盛翼就在辕头上一屁股坐下去。
听到车帘子响,叶云寒转过头来。
盛翼朝他招了招手,朝一旁挪了挪。
叶云寒把马绳递了过来,一跃,在他旁边轻轻坐下。
飞星任劳任怨地管理着马匹,两只耳朵却竖在头顶上去了。
“叶兄,你们不是在彭城么,怎么就这么巧。”
叶云寒皱了皱眉头:“我要不是这么巧,现在还见得着你么。”
盛翼一愣,这话里是生气还是关心呢,他转头看着眉眼都恨不得粘到这边的飞星,很想像曲游春刚才那样,说个滚字。
飞星嘿嘿一笑,无比潇洒自然地欣赏着不存在的风景去了。
叶云寒:“四殿下到了灾区之后,便着手清查灾粮之事,新放的官员避嫌的避嫌,请辞的请辞。”
盛翼偏着头:“那你是避嫌是请辞?”
“……”叶云寒:“我昨夜,今晨才到吏部将一干事务交待清楚,就得知你要去南疆,刚好我老家在南边,就赶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