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只一会儿,羊鸣声变异了,地上青白脸的信儿突地翻身起来,扑在地上,四肢着地,把自己整成了一只蛤蟆,嘴巴里还非常配合地呱了一声。
盛翼:“……还有这效果。”
老妈妈:“……蛤蟆大仙。”
话没落完,蛤蟆大仙吐了起来,几条长长的涎像须子般垂了出来,越来越多,最后变成一大滩一大滩的,这里面除了飞星与曲游春挖心挖肠的想吐,其他人都非常镇定。
蛤蟆大仙吐了一会儿,白涎没了,又搜肠刮肚似地弯了几下腰,突地扑地一声,吐出两个圆球。
老妈妈方才还吓得屁滚尿流,这会子疑惑不已:“难道还带下蛋的。”
盛翼抚额:“好了好了,现在再开些补药加去寒的药,十天半个月的就差不多了。”
廖花洲正看完曲游春的伤口,皱着眉头道:“恢复得不是太好。”
盛翼:“……我还没开药呢。”
廖花洲:“估计是营养不够,别动得太剧烈了,按时吃药,好生躺着,别动不动就晃来晃去。”
盛翼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两人是牛头不对马嘴,他立马去找药。
“羊吠者病在肝,”方用温胆汤。
这种药倒是很普通,一找便找出来了,盛翼想了想,多拿了些,分开几副递给老妈妈,说:“慢慢吃,我们回程的时候还会经过这里,到时再复诊一下。”
老妈妈千恩万谢地去了。
廖花洲抬头看了看悬在头顶的日头,似乎有些迟疑:“今天,就走么!”
盛翼现在生怕和叶云寒睡一张床了,忙忙地说:“怎么不走,再要这么拖拖拉拉的到明年也休想赶到南疆去。”
廖花洲朝一旁的曲游春看了看:“可是,他,他们的伤!”
盛翼非常善解人意:“那确实走不了,”就在廖花洲悄悄舒一口气的时候,猛地来了句:“他们留下吧,咱们走!”
廖花洲:“……”
曲游春:“什么!”猛地站了起来:“我可以的,哎哟……”
“要不!”盛翼看了看廖花洲那张臭脸:“你不放心就留下来陪他呗。”
曲游春臭不要脸地去拉廖花洲的手,朝盛翼眨了眨眼睛:“盛兄,我第一次觉得你说话好有道理。”
廖花洲朝他手上一拍:“有道理个屁,南疆可是千难万险,你躺着就行,要人陪着干嘛,再说,我不是签了卖身契的么,好好养伤,要么先回去,要么等我们来接你,”接着火速进屋,拿了东西就出来了。
曲游春泫然欲泣。
叶云寒已去了马车边上了,盛翼这边安排了一下,他一个,廖花洲一个,还有两个侍卫,飞星留下照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