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翼一时间心里有些感动,往一侧让了让,说:“其实,你跟着我来,不是为了还我那几两银子吧!”
廖花洲身形一滞,很快又往前走了,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盛大公子,要不然,你以为我暗恋你不成。”
“别别别,你用你这一腔深情去对付曲游春吧,我嘛,不需要。”
廖花洲见成功地把盛翼的注意力引开了,不由得舒了口气,就问道:“盛兄,叶兄那人真有这么好么,你怎么那么喜欢他!”
“谁说我喜欢他,谁说的,”盛翼梗着脖子,耳根子都红了。
廖花洲在前头,看不到这一幅奇景,只从鼻子里嗤了一声:“死鸭子嘴硬,听兄弟一句劝,别想那有的没的,”说到这里,突地暂停了一下,又道:“若是有的话,也断了吧,要不然,越到后面越难过的。”
盛翼还以为他说叶云寒是直男的事,也沉默了一下,就这沉默之间,心里突地一阵绞痛,他暗道:坏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心动,嘴上却示弱:“谁鸭子,你丫说谁鸭子,我断不断管你屁事,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可告诉你,曲游春是我从小到大的死党,你伤害谁也不能伤害他,要不然,我!”
“你怎样!”廖花洲一侧脸,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所以得想法子和他断了,让他死了这条心呗。”
不知为什么,盛翼总觉得今天的廖花洲有些深沉。
这样深沉的廖花洲可不常有。
但,他也不习惯了。
两人就一前一后,谁也不说话,只有脚步声在洞里回响着。
“退后,”半天不吭声的廖花洲突地把身后的盛翼一推,推得他连连退几步,差点倒在地上,然后,他抬头看时,廖花洲失踪了。
尼玛,又掉坑里去了吧。
盛翼骂了一句,然后过去一看,吓了一跳,方才廖花洲站的地方无影无踪,哪里有半个坑洞,也就是说,他中机关了。
这个鬼地方有机关。
盛翼脑子里电闪火花地过了一遍以前看过的小说电视影视,得出了一个普遍的结论:有宝的地方怎么可能没陷井,大意了大意了。
喊了三四遍廖花洲,一点声音也没有,盛翼爬在地上,脊背发凉,有那么一刻,他想退回去,退到崖底,但是,血芝的念头占了上风。
因为,此路不通,证明另一条路是通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血芝是唾手可得的了。
拿到血芝,再想法子救人,最好的可能性是人芝都得。
人一旦到绝境,但凡有一点可能,都能燃起赌徒般的心理,盛翼也是这样,他退了回来,看了看另一个精致的用砖头砌好的洞口,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里面也是台阶,确实比旁边一个砌得整齐多了,
漂亮是普世皆用的大道理呀,盛翼就感叹了一句,不知那朵廖花洲现在还活着没活着,不过,他不难过,从刚才上蛮山的经历来说,他很可能顺便缩在洞里休息一下,鬼危险都没有。
这么一想,他心里的憋闷一扫而空,脚步也轻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