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扬长而去。
那女子看着平叔及一堆人面面相觑。
“那他的身份……”
“他是我叶云寒的妻子,除此之外,别无身份。”
盛翼终于撑住听他说完这一句,然后头一低,又一次昏了,又惊又怕,又饥又饿,再来这么一道炸雷,不昏也难呀。
当然,叶家的其他人也被炸昏了。
突地有人在那边喊:“那边是叶家夫人么,族长有请。”
叶夫人整理了一下情绪,走了过去。
盛翼这一昏,昏得也安心,昏得天昏地暗。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这一回比不得上一回,这一回一睁眼,眼前就清明了许多,而等待他的,不是那个口口声声说与自己成亲的人,而是那个千娇百媚的廖花洲。
“哎哟,终于醒了,”廖花洲抱着膝盖,似乎早有准备:“这身子娇贵得,就那么点伤昏睡了三天,我差点被人家杀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叶云寒呢?”盛翼一翻身就要坐起来,肋部使不出力气,猛地又躺下了。
廖花洲赶紧上前去扶他:“行了行了,就你们那……”后面突然止住了。
他猛然觉得自己不能说出来。
那日自己发了疯似地去找盛翼,这才发现叶云寒竟然在崖上,然后两人分头去找,结果叶云寒抱着昏迷的盛翼急匆匆地下来了。
盛翼昏迷的这两天,叶云寒不眠不休,连饭也不曾吃,一直守着,几乎是寸步不离。
叶家的人一次次来劝,盛翼高烧发了又发,到得第三日,才稳妥了下来。
廖花洲思来想去,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叶兄让我陪着你去与曲游春会合,暂时不要回朝华。”
盛翼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失望:“他什么时候走的?”
廖花洲不自然地望向窗外:“早走了。”
盛翼半响没作声,廖花洲就伸出脖子朝后望了一望,一个七八人组成的商队不紧不慢地跟了他们一天,临走时叶云寒告诉自己,说会派人保护他们,果真说到做到。
盛翼喃喃地说:“他忙吧!”
他也没指望别人回答,脑子里一遍遍回想着那个成亲的事,好像瞬间变得遥远了,是不是那时为了救自己故意骗叶家的人呢,但叶云寒似乎不是这种为了编借口什么都说的人呀。
廖花洲一句:“嗯!”就陷入沉默中。
“休息吧,还有几天呢,你现在身上带着伤,我虽然能照顾,却也得靠你自己,”廖花洲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