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盛翼窝在他颈窝边不肯撒手,一动也不动。
叶云寒一下一下在他背上捋着:“你先休息,晚上我还要看看奏折。”
盛翼哦了一声,还不肯撤手。
叶云寒就任他趴了一会儿,说:“要不,到床上歇息去?”
盛翼:“不,”他终于撤手了,努力撑开朦胧的眼睛朝叶云寒看着:“我搬把椅子坐你旁边去,我现在又不想睡。”
叶云寒:“……”真是个粘人精。
不过,粘得人心里暖暖的。
“来人,把奏折搬过来,”叶云寒朝塌上看了看,拿过一个枕头靠着:“谁说一定要坐椅子才能看,卧塌上也是一样的。”
盛翼看着李公公领着几个人搬来搬去,心情大好,不管不顾地往叶云寒身上蹭了蹭,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趴在那儿不动了。
叶云寒就一本本地看着奏折,偶尔批两个字,再回头看一眼沉沉睡去的盛翼。
不知睡了多久,盛翼睡到迷迷糊糊间,就感觉到有人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又啄一下,然后轻轻地说:“我上朝去了。”
盛翼唔了一声,模模糊糊地说:“早点回来,”一翻身,又睡了。
等他醒来之时,叶云寒早就不见了。
有点失落,不过不要紧,殿内殿外,可是热闹得很,一群子鸟人比昨天还积极:“今天到哪儿了,先从养心殿开始呗,不,先从福宁宫开始,别呀,帅哥,你看哦……”
李公公一阵哀嚎,称呼全乱了。
问题是,他这个大内总管的称呼也变了。
一个嬷嬷在他肩头一捶:“哥,你昨天做的那个什么东西,难看死了,今天你打下手,别做了。”
李公公:“……”尊严呢,尼玛,本大总管的尊严呢。
“李哥,站着干嘛,拿下铲子,快……”、
李公公立马屁颠屁颠跑过去了。
雪下了几天,这群人就干了几天,而且,要求五花八门,越来越专业。
福宁宫的孙嬷嬷很严肃地分析:“大人,福宁宫的话,我觉得最有特色的就是福寿两个字,咱们弄个底座,再一边一个字,完美。”
椒房殿的李姑姑:“咱们那里能不能雕个凤的说,能不能,能不能说话。”
煦阳殿的苏嬷嬷要求不一般:“呜呜呜,老奴在这儿几十年,看着四殿下长大,如今四殿下不见了,老奴甚是思念,要不雕一个四殿下放在院中,好让老奴时时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