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盛翼就牙痒痒,恨不得马上掉头,回去揪着叶云寒的领子训一训。
怎么训呢,罚跪是不可能的,罚饿肚子也不舍得,哎!
当盛翼一行人停在盛家大门的时候,看到盛又南领着一家人整整齐齐地下拜,吓得盛翼一抖,正准备下来,前头的公公就上前去扶了,并顺手一人赏了个什么鬼东西,一只手横了过来,很有力道。
盛翼转眼一瞧,就看到嬷嬷一板一眼地道:“宫里的贵人,得守礼仪,我说什么您做什么就行了。”
教引嬷嬷。
这不是,这不是选妃的时候用到的吗,不是管教宫里的女人的吗,我去。
步辇进了门,盛翼要下来,那只手又过来了:“贵人且稍候片刻,自有叙旧时间,现下,请贵人到后面更衣。”
盛翼:“为什么要更衣?”
嬷嬷:“贵人这是礼袍,现在换的是常服,贵人不要嫌麻烦,接下来要换十多套呢。”
靠,这样换下去,盛翼想起叶云寒说的喝两口茶,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算了。”
嬷嬷:“……不能算。”
盛翼:“你月例银子多少?”
嬷嬷很不明白为什么盛翼会问这个,但莫名有些担心:“……三,三两。”
盛翼:“这么多,这样,我们宫里请您老人家不起,现在,您可以回去了,放心,辞职费用李公公会算的。”
嬷嬷:“……您这是,这是要把奴婢赶出宫。”
盛翼:“……赶,没呀,是辞掉,去吧去吧!”
嬷嬷跪在地上叩头:“不要呀,不要呀,您不换衣服就是了,作什么要赶我呀,我去哪儿呀,没父没母,没儿没孙,这是要我死呀,我不活了……”
盛翼吓了一跳,一旁的公公上前来拉她,嬷嬷放声大哭,手脚并用,眼泪与鼻涕齐飞,凄惨得不行。
这和看小说不一样呀,小说里不是人人都想逃离皇宫么,怎么,这么不情不愿的。
盛翼纳闷着,突地耳朵一紧,有人揪上了。
靠,这熟悉的感觉,盛翼拖长了声音:“痛痛痛,姐,放手。”
一阵连珠炮在耳边炸开:“贵人,哼,我还以为是哪位贵人,原来是你,真是贵不可言那,还不愿意穿我压箱底的衣服,这会子又肯穿凤袍了,啊!”
一提起压箱底盛翼就头痛,拍了拍她的手:“放手。”
盛夕颜将手一撒,抱在胸前,冷着脸继续开刷:“出息了,弄那么大阵仗回娘家,你的花呢,花呢,钗呢,啊!”
盛翼莫名其妙:“什么花?”
盛夕颜瞪着他:“宫里的娘娘谁不带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