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明眨了眨眼,瞧见段嵊额头侧边流下一滴细汗。
alpha对于omega而言极具诱惑力的信息素气息仿佛在温度偏高的情况下更为明显,他似乎闻到了写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闻到。
“你应该等我。”
段嵊和他说。
顾景明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中拎着药品的男人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直接将他用来走路的支架抢了过来,二话不说扔进了车后座了。
“诶?段嵊你——喂!”
天旋地转间,这人已经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嗓音低哑地和他说:“你能不能有点伤患的自觉?”
这话虽然像是责怪,可这人似乎将所有的克制都放在了语气上,责怪的话语听着反而温柔至极,像上男人在心间铺了一层软垫把他放了上去。
顾景明确实没太多伤患的自觉。
虽然这伤口都到了缝针的地步,但说到底还是皮肉伤,没有刺到骨头,只是痛了点,比起以往受过的伤都还要轻一点。
他以前拍古装武打戏的时候,甚至从威亚上摔下来直接骨折,比现在折磨人多了。
段嵊已经抱着他朝门口走去。
好在这种盛夏正午外头不可能会有人影,不至于让人看见他们现在的情况。
可顾景明仍然有些窘迫,他下意识伸手拦住了段嵊的脖子,整张脸都往里头闷,埋在了段嵊的胸口,低声说:“……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段嵊的脚步似乎顿了一下。
随后,这人加快了脚步,轻而易举地抱着他来到了客厅。
回了家之后,顾景明总算没有那种在外套被段嵊这样抱着的窘迫感,可他仍然埋在段嵊的胸膛里,鼻尖停留着这人衣服的皂香和淡雅的青松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