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顾景明也是其中之一。
段嵊刚开始走的时候,少年总会刻意盖上本子。
但后来已经肆无忌惮地画了起来。
段嵊不知第几回路过的时候,少年双脚蹬在桌子腿中间的横架上,椅子被蹬得微微向后倾斜,还随着少年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骨节分明又白皙的手握着普通的铅笔,速写本搭在桌子的边沿上倾斜地立着,铅笔笔尖在纸上快速地流淌。
已经些微有些成型的人跃然纸上。画上的少年穿着校服,拎着书包侧着脸不知在看着什么,全身已经完成了,唯有手中拎着的书包还在缓缓地补足细节。
画技稚嫩,远远比不上顾景明成年之后的灵气『逼』人、技巧跃然。
可段嵊却一眼看出了那就是少年顾景明自己。
——原来小时候还挺自恋的。
他想。
他迈着步伐继续往前走,听见身后传来掩耳盗铃的悄悄话声音。
顾景明的前桌似乎转过头来,低声和他说:“别画了,画这个有什么用,每次约你打球你都不打。”
“就是不打,”顾景明吊儿郎当的开口,少年的嗓音还带着些许沙哑,却掩饰不住嗓音的清冽,语气更是傲然恣意,“你无不无聊啊?就你那群打球的哥们,一个个技术都菜的要命,和你们打球就是菜鸡互啄。”
“哎哟喂,顾大少爷,您这一次都没参加呢,就说我们菜鸡互啄了?您可还不会呢!”
“没学而已!”完全不顾段嵊这个“班主任”就在附近,少年居然吹了一声口哨,吊儿郎当道,“我要是学了,你们都得跪下。”
“你就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