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找御医给陛下秘密看过许多次了,但御医都没有法子,太后也渐渐地认命了,就更多时间无欲无求的在慈宁宫礼佛,算是为小皇帝祈福。
说起来,这赵家历代皇帝,大多体弱子嗣艰难,就连先帝,也只有陛下这一根独苗苗,等到了陛下这里更惨了,按照太医的话,陛下这可是连一根独苗苗可能都难有了。
恐怕这里面有些事情,外间不也隐隐在传呢,说是□□当年杀戮太重,建国后杀了不少忠臣,抄家灭族的人不计其数,这才报应到了后代身上。
太后很可能也这样想,这才在慈宁宫建了佛堂,日日为陛下祈福吧?
李德年正百无聊赖的,忽然听见殿内传来陛下摔东西的声音,其间隐约还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夹杂着。
李德年暗叫不好,等到里面陛下怒声叫他‘滚进来’,他才忙不迭进去了,他只扫了一眼,眼前的场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没想到皇后那样端正的人,竟然有胆子给皇帝下春/药?
赵允闳快步离开了,他脚步有些飘忽,他是中了药的,他的理智似乎同他本人渐行渐远了,他吩咐皇后无事不得外出,在坤宁宫礼佛修身养性后,才艰难地乘了撵回去。
皇帝叫了太医,用了些散火的汤药,等到太医拿着医药箱离开了,小皇帝自己躲在被窝里,因为药物的作用,没骨气地开始一遍遍在脑海中描摹他喜欢的臣子样貌。
他的眼睛总是很黑,但并不会令人觉得阴沉,就像是最上等的墨,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他的眉宇入鬓,眉毛根根分明,仿佛画中飘忽不真实的远山。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握着笔的时候能轻易写出被人称道的锦绣文章。
他的唇很淡,微微一笑的时候,像是在勾他亲近。
那滋味定然极好的。
赵允闳想下去,然后像是一团烟花在脑海中绽开,他整个人瘫软在了榻上。
他身上盖了锦被,遮住了暧/.昧的麝香气味。
半晌,赵允闳才神色复杂地叫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