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若白微愣:“殿下的意思是……”
萧元景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笑脸,直勾勾的看着荀若白道:“表兄,我想把这铺子盘下来,开火锅店!怎么样?”
荀若白眉头轻蹙:“开火锅店?我朝的一些亲贵大臣明面上领着朝廷的俸禄,可到底有一大家子要养,俸禄微薄,怕是不够开销的,所以也有自己的产业,譬如我们庆国公府,在城外有些田产,租给了村民,每月交一定的租子,如果他们收成好,除去租子后,其余都是自己的,包括荣平王,我所知道的,他在城里就有三家当铺,至于其他的大臣嘛,多是做些金器,玉器之类的生意,唯有殿下的叔父安平郡王,这个闲散的王爷开了家茶楼,就在闹市的档口,还不许当官的去喝,现在你要去开火锅店?卖锅子?”
萧元景皱眉了,有些不满意的瞪了荀若白一眼:“就是涮锅子,我给它把汤底改了一下,味道好极了,既然这能做生意,我就决定了,把这个铺面盘下来,开火锅店!”
不过这一提到火锅,萧元景好像记起了一件似乎被他忘掉的事。
……“长恭,我现在的名字,叫长恭。”……
萧元景的脑海里,当初与铜锅聊天时,铜锅的声音再一次在他脑子里回旋着,一字一句,抨击着他的心脏。
“长……长恭,卫长恭?”
萧元景喃喃自语着。
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瞧在荀若白的眼里,不禁让他有些担忧:“殿下,殿下怎么了?”
萧元景转头看着身边的荀若白,可脑海里却全是当初铜锅介绍自己的声音,他还调侃过他,说他和北齐战神高长恭同名不同命。
而昨日遇见的卫兄,声音和名字都和他的锅兄一模一样,难怪昨晚卫长恭会说有没有什么要问他的,那是他锅兄在等着跟他相认啊!
萧元景只觉得自己太迟钝了,竟然忘记了和锅兄的这个面基的约定。
虽然见过面了,可他却是用了一个假身份去骗他,原本早上卫长恭他们不辞而别,他宽慰自己说他们是来京城寻人的,可现在一想,卫长恭是来京城寻他的!
结果萧元景却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卫长恭他们,是不是因为萧元景忘记了这件事,生气了,才不辞而别的。
萧元景不敢再过分解读,也不敢再脑补了,他甚至都能想到他的锅兄一生气,又要许久不理他了。
毕竟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合适的皮囊来到京城找他。
荀若白不解萧元景的表情一变再变,只是有些担忧:“殿下,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萧元景摆摆手,忽然想起立冬说的话,好似抓住了一丝希冀一般:“表兄,我们去趟飘香楼。”
荀若白不明所以,却也不好反对,毕竟已经临近午饭时间了,也就随了萧元景的意思,上了马车后直接去了十里飘香楼。
只是卫长恭他们没有再留下别的信息,比如他们会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