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家事,却也是国事。来人,拟旨,沛国公携私报复,陷害朝臣皇子,罪不可赦,即日起,革去沛国公世袭爵位,革职流放边塞,至于府中内应,朕,不想再看到她。至于李长柏,革职查办,按律处置。”

庆国公神情有些闪烁,最后却还是伏地叩拜,谢皇帝隆恩。

如此一来,庆国公一案算是尘埃落定,就连此前庆国公府一事也被翻到了明面上,有了一个严肃的处置。

庆国公夫人言氏,因为勾结沛国公,替换庆国公府田庄的账册与庆国公对峙,最终暴露自己的目的,想要扳倒庆国公,再暗中除掉荀若白,最后在沛国公的扶持下,让荀江雪坐上世子之位。

而言氏对庆国公,虽有爱意,可在这么多年的风雨经历下,早已消失殆尽,现在的言氏对他,不过也只是利用。

如此残酷的真相被庆国公亲手揭开,登时气的吐血晕倒,而言氏也被官差带走,至于她的一双儿女,自然也是与她断了关系,留在府中思过。

至于沛国公府,沛国公虽然承认与言氏勾结,想要报复庆国公,扶持自己的外甥上位,却始终不承认账册里陷害萧元景的书信,几次想要要求面见皇帝。

然而皇帝一想到他诬陷皇子朝臣的事,便是一肚子的火气,并不打算见他,至此,沛国公一直到出京,虽然喊冤,却没人肯听他说一句。

李长柏不过是个马前卒,革职查办以后,也免不了抄家,最后只能一家人离开京城。

腊月初八,关于庆国公的案子才算查清楚,还了庆国公与萧元景的清白,这一天也恰好是李长柏携其家眷离京的日子。

城楼上萧元景与一袭白衣的卫长恭并肩站着,面对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萧元景的神色一如既往的轻松,阳光。

卫长恭侧眸瞧着萧元景:“难怪你当初会让我特别留意言氏的账册。”

萧元景狡黠一笑,宛如一只狡猾的狐狸:“嘘,不可说,说不得。”

卫长恭颔首,不再看着萧元景:“那庆国公府呢?如今是个什么状况?”

萧元景负手站着,往卫长恭身边靠了靠:“庆国公一病不起,身体愈发的虚弱,言氏的一双儿女在府中根本没有任何阻碍,庆国公府的大小事务一应掌握在了若白表兄手上。”

卫长恭点点头:“如此便好,也不枉费你的一份心。不过听说,陛下属意荀世子接任监察御史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