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长亭和谢流年刚刚安抚好训练完回来的亲兵们,听着府里的下人说平日卯正起床的世子, 到现在都没起, 会不会是伤情严重了, 预备着要去请大夫呢。
李长亭连忙拦下了要去请大夫的仆人, 只说是近来世子太累,让他好好休息,便让下人离开了。
谢流年从后头拐了拐李长亭的肩,目送着那群亲兵回去自己的院子休息,然后勾过李长亭的肩头神神秘秘的凑近小声道:“你说这么晚还不起床,这小表弟得多厉害啊。”
李长亭看了谢流年一眼,瞬间恍然大悟,刚要开口就被谢流年捂住了嘴:“小声点。”
等着谢流年松开了手,李长亭倒是一脸的兴奋,指了指往燕月台的道儿:“咱们去瞧瞧。”
谢流年皱眉:“怎么瞧,开门进去啊,你不怕被老大揍死啊。”
李长亭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说的是,敲门,喊他们起床。”
谢流年朝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虎啊,这个时候能去敲门,万一坏事了老大得揍死你。”
李长亭就泄气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咱们怎么办,老大还欠我半年奖金呢。”
谢流年摸了摸下巴思考着,随即道:“走,去燕月台。”
李长亭立马拉住他:“你不是说不能敲门,要被揍死嘛。”
谢流年得意一笑:“谁说要敲门了,咱们可以去听墙根儿啊。”
李长亭佩服的看着谢流年,不愧是指导员儿,书读的多了就是不一样,就连出主意都是一套一套的。
于是,谢流年拉上李长亭就朝着燕月台去了,虽然垒了院墙,可这俩都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这墙还真拦不住他们,三下五除二就上了墙进了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谢流年朝着李长亭递了眼色后,便偷摸的跑到了卧房的窗户底下蹲着,仔细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而屋内的萧元景正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慢悠悠的醒转来,瞧着身边睡着的卫长恭,萧元景连忙露出了笑脸,在人脸上落下一吻:
“昨晚睡的可舒服了。”
卫长恭这才起身下床朝着衣架走去,只是手刚搭上衣架上的衣服,便停了下来。
萧元景看着卫长恭的背影,以及散在背上的黑发,不由疑惑道:“怎么了?”
卫长恭朝着窗口指了指,又取下衣服丢给了床上的萧元景,做了个让他叫唤的手势,萧元景皱了眉,可看到卫长恭一边穿衣服,一边做着手势出门,让他叫唤,萧元景脸颊一热,便配合着边穿衣服,边朝窗口叫唤:
“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舒服啊……”
隐隐的萧元景便听到了这窗户下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登时就有点生气,这镇北王府一点也不安全。
可他刚穿好鞋子,就听见外头传来李长亭与谢流年的惊呼:“老大,老大你放过我们吧,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萧元景连忙边穿衣服便往外跑,刚踏出房门就瞧见卫长恭一手牵着一人的耳朵站着,俩人都弯着腰,一脸的痛苦,见着萧元景出来,连忙求饶:
“表弟,表弟,你快让老大松手啊,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