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景神色严肃,朝着皇帝揖礼道:“父皇,儿臣知道这件事,而且儿臣觉得荀世子不会这么做,他一定是被冤枉的,他是世家公子,又身负朝职,将来还要承袭庆国公的爵位,绝不会因为一时贪念就去贩卖科考题目,还是假的考题,儿臣断然不会相信。”

刑部尚书听着萧元景的一番话,心中冷哼一声,不由朝皇帝一礼:“陛下,长平王殿下是与荀世子勾结做的此事,自然是不会承认了。”

萧元景惊讶的转头看着他:“你何故要诬赖于我,父皇,儿臣没有做过。”

刑部尚书道:“陛下,臣今日所呈证物中,便是在荀世子的书房隐蔽之处搜查到的证据,长平王殿下与荀世子勾结,以成友之作为内应,窃取陛下近来的读物以此作为推断,来拟出考题,售卖给前来京城应考的学子们。”

萧元景看着刑部尚书,不由冷笑:“尚书大人的证据,不会是假的吧,我怎么不记得我做过这件事,况且,我也知道贩卖考题是死罪,我身为皇子,怎么可能知法犯法。”

刑部尚书:“因为殿下你想借机敛财,若是考题是正确是,这些学子一旦得中,将来就会是长平王府的门生,事事当以你为先,心中便只会存你长平王,而非陛下。若考题假的,你也正好敛下一笔财务,用作收买人心之用,此番言论,可是那些来往书信中交代的清清楚楚!”

萧元景与刑部尚书四目相对,可谓是干柴对烈火,就差那么一丁点的摩擦,就着了。

萧元景在心里盘算,刑部尚书不过是个年近五旬的小老头儿,这要是干起仗来,他这个年轻力壮的身体肯定不会吃亏,尤其是自己又是皇子,刑部尚书不敢还手,自己肯定能胜券在握。

刑部尚书看着萧元景的眼神变化,不由冷笑道:“殿下怎么不辩了,怕是被臣说中了吧。”

萧元景转头看着皇帝,他神色一如进殿时的模样,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只是手中握着那些证据反复揣摩,随即才道:

“成友之,你跟随朕也快三十年了吧。”

成友之道:“三十二年零三个月。”

皇帝将手里的信笺搁在了桌案上,抬眸将视线从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过,眼中带着些许的嘲讽,不由询问道:

“刑部,你说长平王是打算利用贩卖考题一事,借机在朝中安插人脉,是么?”

刑部尚书行礼道:“回陛下,臣是这个意思。”

皇帝冷笑,旋即转为怒意将桌案上所有的证据统统扫到了殿中,指着刑部尚书道: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攀咬皇子!”

刑部尚书没有想到皇帝会突然动了肝火,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陛下……”

皇帝指着萧元景道:“他萧元景是朕的嫡子,是朕亲封的尚书令,朕不妨告诉你,将来他还是朕的皇太子,所有的一切就算他不争取,朕都会给他!可朕的这个儿子不争气,没出息,他的脑子里没有权利,没有争位的心思,一天到晚只会研究一些口腹之欲上的东西,你若说他点别的,朕还信了,可你要说他想要在朝中安插人手,为他所用,那就是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