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申仕也如同两个父亲期望的那样,健康快乐地长大,虽然时常叛逆,气得两口子恨不得动手揍人,但却是从小优秀到大,十几岁就逐渐接手申震的集团,能力,手段丝毫不逊于自己的父亲。
申仕过十八岁生日是恰好高三,跟自家两个爸爸说好要带媳妇回家见面,岳泽拽着忍住揍人欲望的申震一起做好了饭菜迎接,却见到了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人。
少年白胖白胖,长得像一块软糯的小年糕,一脸娇羞地躲在申仕后面,软软地叫了一声“岳老师”,一点没有方面无法无天的皮小子模样。
岳泽抽着眼角,惊讶得嘴都合不上:“朱,朱成?”
比朱成高了将近一头的申仕将人拉倒身前,温柔亲了一口,道:“叫什么老师,该改口了。”
小年糕的脸红得像是被涂了辣酱,乖巧改口:“爸爸。”
申仕恶劣地掐了一把对方的屁股:“装什么害羞呢,你前几天不还在微信问过我爸题吗?”
申震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申仕伸手,他才一把将熊孩子的手腕攥住:“你这手欠的毛病跟谁学的?”
申仕干嚎着喊疼,朱成瞬间心疼,赶紧替他解释:“父亲,我没事,您别,别怪申仕。”
申震看了看偷笑得岳泽,再看看这块受气的小年糕,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等申仕大学毕业,跟朱成结了婚,申震就完全放手,带着自家媳妇环游世界,老两口一辈子过得甜蜜惬意,携手走到了人生最后的时刻。
申震去世的前一天,便已经卧床不起,躺在床上交代遗言的样子跟上个世界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在旁边红了眼眶的中年男人不是外甥,而是儿子。
“你可真不是人啊,”岳泽掐着爱人又老又帅的大脸,语气埋怨:“防了我一辈子,好像我多欺负你似的,结果你却先扔下我跑了。”
申震握住他的手,撒娇一般晃了晃,哑声道:“别怕,下辈子还能见面,我的心脏在你身上,肯定能找到你。”
这老货说什么鬼话,岳泽想笑话他,却被夺眶的眼泪出卖,他低头吻了吻申震干瘪的嘴唇,温柔地低声道:“以后我不欺负你了,换我宠着你,行吗?”
躺在床上的人艰难地笑了笑,拇指挠了挠他的手心:“有人记住了你的回答,可不许反悔啊。”
手上的力度霍然消失,岳泽抬头,便见到申震已经闭上了眼睛,表情安详,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