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人一定也把这颗卫星叫做月亮,但是它又和地球上的月亮不同。
“喝一点,蚊虫就不来咬你了。”贺森拿出一个小玉瓶,这回里面不再是莹绿色,而是金色的。
危寒承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滋味却并不好喝,有些辛辣的味道,甚至带有一种醇酿的酒味。喝下后好像一股暖流化进肚脐下三分处,不仅身体暖起来,饥饿口渴的感觉也消失了。
贺森并没有解释,笑着把瓶子收回去。
只要不往下看,就还好。月光普照,下面尽是树木的顶盖,只有少数像他身下这种长得异常高大的树木。
刚才离开的虫区方向,还能看到一些飞舞的巨虫,让危寒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累了吗?”贺森说着,竟然伸开胳膊,似乎要抱他。
危寒承有些迟疑,这树上依然不是十分宽阔,他每动一下都小心翼翼的。
“像你醒来前那样做,不然我们都没法好好睡一觉。”
这十分有道理,危寒承忍不住就从了 这实在不能怪他,在经历过虫区后,他并不想离怪猫太远。
之前他是在昏迷中被贺森这样抱着,而现在他十分清醒。
贺森从他肋下把手穿过去,让他好好坐在他的腿上,而危的手可以拥抱住怪猫,由腰而上抚摸上他的后背。
两个人隔着衣服,不过这衣服并不厚,可以清晰地摸到成年男子背后的肌肉和劲瘦的腰部线条。
危寒承突然有些羞赧,他从未如此清醒地意识到贺森的性吸引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一起经历险境的吊桥效应,他现在感受到了。
在地球上,无论和谁在一起,他都从未体验过这种情感的萌发。
他的头搁在贺森的肩上,身体互相依偎着,随时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一些体温。耳朵靠近脖颈,静下心来贴过去,还能听到对方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