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深眠中的危寒承,表情上显出几分挣扎。他的灵魂似乎越飘越高,几乎要脱离一颗星球时,却又飞速回到躯壳。
他梦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小心呵护,感受着对方温暖的体温和坚定的心跳,灵魂和身体就重新融合在一起。
他抱着他穿越了虫区,陪伴他上山下海,看了许多奇异的花木,品尝着无尽的美食……
一直到醒来的时候,危寒承还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贺森?”
空荡荡地山洞,快要熄灭的篝火,和洞外已经蒙蒙亮的天空。
没有任何人。
危寒承扁扁嘴,他应该新认识了许多朋友,其中有一个叫贺森的朋友非常重要。可是,他竟然不记得时间线了,只有零星的记忆碎片。
伸了伸懒腰,今天也是睡得很好的一天。
危寒承出了山洞,一时间有些意兴阑珊,不知道是该按部就班地完成囤物资过冬等待救援的计划,还是安静冥想努力找回记忆。
不过早上非常舒服,太阳刚升到树梢,四周还有一点点海雾。气温不算高,天却格外的蓝,显得四周的一切都非常清晰。
头顶传来了噗簌噗簌的声响,危寒承退后几步抬头去看,就见一只海岛黄山羊正在山洞上方几乎垂直的山崖上跳行。
他瞳孔一紧,就看到那只黄山羊四蹄打滑,然后咕噜咕噜地跌落下来,重重地砸在危寒承面前。
危寒承:……
从来都只听说过“守株待兔”,没想到竟然能“峭下等羊”?
别得不说,看那只黄山羊骨头都跌断了,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危寒承把羊拖到河边,割了喉放血,又在羊蹄上切了四个口,把羊皮吹胀。然后轻易地把羊皮剥落下来丢进溪水里,拿石头压住。
白天,太阳会给河水加温,泡水14个小时,就可以让羊皮上的脏污和油脂彻底浸泡出来。等到晚上用化工桶装上水和火碱,再浸泡个几分钟,就可以彻底洗干净羊皮羊毛上的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