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鸭子上架也就是这样了,乔凝思手心里冒汗,不要说完全集中精力了,就连付朝桓贴在她耳边究竟说了什么,她都一个字没有听见。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枪口也跟着一点点移动过去,两人都屏住呼吸,乔凝思觉得自己的心在颤抖,准备闭上眼一了百了,可谁知却眼尖地瞥到楼下那抹身影的一片衣衫。
乔凝思的瞳孔一下子睁大了,“不能!”
惊喊出声的同时,乔凝思反手夺过手枪,用力地丢到角落,随后挣脱付朝桓的钳制往楼下跑去,乔凝思猛然扑到来人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了男人的腰,“阿辙,是我……”
池北辙被乔凝思这猛力一撞踉跄往后退了一步,眼疾手快地扶住钢铁栏杆,在确认了怀里的女人是乔凝思后,他立即弯起手臂,把乔凝思整个人抱住了。
池北辙自己因为走得太急,胸腔还在剧烈起伏着,却用手拍着乔凝思的背,低沉而温柔地安抚道:“别怕凝凝,有我在。”
这一声“凝凝”,让乔凝思眼中的泪水猝然间汹涌而出,刚刚最害怕、以为自己的命真的保不住时,她都没有哭,却在池北辙厚实而宽敞的胸膛里,他温柔的安抚中哭得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觉得遇到池北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在她最落魄、最无助、最危险的时刻,池北辙就像神一样,总是能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
就像此刻,池北辙一定是听说了消息,即便知道这里有持枪的逮匪,以及未拆除的定时炸弹,他仍旧只身一人、不顾他自己的安危,冒着生命危险来到她的身边,这样的在乎和急迫,怎么能不让她感动?
而池北辙注意上乔凝思衣服上的血迹,刚放下来的心一瞬间又被提起来,他握住乔凝思的肩膀,慌张地问:“你受伤了?”
乔凝思如此清楚地看到池北辙眸子里的那抹血丝和焦灼,立即用力地摇摇头,“我没事,但有人为我受伤了。”
“谁?”池北辙拧起眉头看过去。
这时付朝桓睁开了紧闭的凤眸,俯视下来,他泛着苍白色的唇缓慢地扯出笑意,“阿辙,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