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家这边,第二天早上乔凝思才收到池骁熠的回复,让她静观其变,暂时什么都不要做,多注意唐卓尧和唐俊兴两个人就可以了。
乔凝思在唐家待了一天,唐卓尧去上班,乔凝思偶尔在院子里陪着唐俊兴聊天,其余时间她把唐家老宅的每一处地方都走了一遍。
其中有一个院子的门锁住了,乔凝思晃动了一下木质门上生锈的锁,经过的佣人却告诉她这里是禁地,除了唐俊兴外,其他人不能踏进去半步。
“哦,我知道了。”乔凝思对佣人笑了笑,透过门缝往里面望过去一眼,院子里很空旷什么都没有,大片的阳光洒落下来,乔凝思却觉得里头的氛围透着几分的阴森,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晚上唐卓尧留在公司里加班,而乔凝思想到很多东西都留在了池北辙的庄园里,她准备趁这个时间回去一趟。
她不想和池北辙碰面,在电话里问过陈默,知道池北辙在开会,不到晚上九点应该回不去,乔凝思这才让司机开车送自己过去。
乔凝思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去看到鞋柜上落了灰尘,很显然最近这段时间池北辙没有回过这里,看来他是真的打算抛开一切,一个人去国外了吧
鞋柜里还放着她的拖鞋,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虽然在乔凝思心里,她觉得和池北辙从未分开过,但此刻看到空旷的房子,她心里还是泛起疼痛,以往这是一个多么温馨的家
乔凝思生怕自己的情绪崩溃,她不敢多做停留,几步跑到卧室里。
乔凝思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弯身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谁知这时,却从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你在偷什么东西”
“吧嗒”一下,乔凝思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她僵硬地回过头去,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想若无其事地跟突然出现的池北辙打声招呼,却发现池北辙赤果着上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雪白的浴巾,精壮的胸膛上还挂着水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而来,灯光的映照中,这样的一幅画面实在是太香艳了。
乔凝思“啊”地叫出声,脸上腾地红了,她往后不受控制地跌坐在床上。
“睡都睡过多少次了,现在你装什么呢”池北辙用狭长的双眸轻蔑地扫过去一眼,他眸子里的光忽然闪动,下一秒钟,池北辙直接把仅剩的浴巾也扯掉了。
于是乔凝思看到了那一片茂密的黑色森林以及耷拉着的香蕉,乔凝思瞬间就觉得一股热血直往头顶上冲,并非害羞,而是池北辙的果体实在是太完美、诱惑了,若是换做平日,作为一个不矫情的女人,乔凝思直接就扑到池北辙身上去了。
此刻她也只能逼着自己转过目光,低着头不去看池北辙,“这是我的家,我来只是拿一下东西,怎么能算偷”
正说着,池北辙就站到了乔凝思的面前,乔凝思的视线刚好碰上池北辙那里,她蓦地睁大眼睛,“嗷”
这个暴露狂,能不能把衣服先穿上乔凝思回头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池北辙的浴袍,男人身上滚烫又野性的气息近在咫尺,乔凝思躲不过去,干脆扯掉床单递给池北辙,乔凝思咽着口水,吞吞吐吐地说:“你你遮一下”
“我为什么要遮”池北辙就站在乔凝思的身边,两人快要触碰到一起,乔凝思入目就是池北辙两条修长劲直的腿,她把脑袋一再地埋低下去,只听见池北辙在头顶说:“你可以拿床单遮一下自己的眼睛。”
乔凝思:“”
尼玛这货纯粹是在调戏她啊男人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乔凝思甚至看到池北辙渐渐发生变化的地方,她的脑子顿时一懵,觉得再待下去肯定会出事,侧过身子正要逃开时,池北辙却突然伸手捏住她细瘦的手腕。
紧接着男人高大沉重的身躯压上来,乔凝思一下子仰面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睁圆眼睛瞪着池北辙,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她的两手就被池北辙反压在头顶,以一个不能再挣脱的姿势,被池北辙禁锢在身下,随后池北辙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唔”乔凝思哼了一声,起初还挣扎、躲闪着,奈何在池北辙高超的技术下,她渐渐迷失自己,被池北辙抓住的手腕都停住了,乔凝思不知不觉间就回应起池北辙。
这种情况下无需过多的语言,往往亲密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很多时候两方吵架了,其实一个拥抱或一场欢爱就能和好如初了,更何况乔凝思没有真的和池北辙分手,他们两人分开的这几天,都在牵挂着、思念着彼此。
所以这一切即便来得突然,却是那么顺理成章,很快乔凝思身上的衣服被池北辙脱掉了,不知何时,他放开了钳制着乔凝思的手,在乔凝思混混沌沌下,池北辙的唇亲上了乔凝思的那里。
他似乎很喜欢用这种方式让乔凝思求饶,到最后池北辙把乔凝思送入巅峰,他再次直起身子,凑过去亲吻乔凝思的唇,男人的嗓音沙哑又极其性感,那里头带着满足和愉悦的笑意,“凝凝,是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能让你这样”
乔凝思的双眼里一片迷离,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听见池北辙低沉的笑声,男人精壮厚实的胸膛也震动着,大概是离开了这个男人的怀抱太久,这一刻的拥抱让乔凝思突然间很想哭。
池北辙早就把持不住自己了,差点就要侵犯乔凝思时,乔凝思骤然间清醒过来,不行,她现在怀有身孕,在三个月前若是做这种剧烈运动,会伤害到孩子。
“别这样”乔凝思躲闪着池北辙,伸手去推池北辙的脸。
这一抗拒的举动让池北辙唇边的笑意倏忽沉下去,只觉得一盆冰水浇在了身上,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阴冷,伸出手指捏住乔凝思的下巴,“你拒绝我”
池北辙的胸腔里仿佛燃烧起了火焰,积攒几天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他的手下越发用力,把乔凝思纤柔的下巴都捏得几乎变形了,池北辙赤红的双眸紧盯着乔凝思,又痛又恨地问:“乔凝思,你什么时候拒绝过我”
“如今和唐卓尧在一起了,你竟然开始拒绝我了是吗”池北辙早上从步敬谦那里得知乔凝思去了唐家,这意味着什么
池北辙越想越生气,平日里他能克制住自己的喜怒,然而到如今,他实在忍住了,满是讥诮地问乔凝思,“我不碰你,难道你要让唐卓尧碰你吗”
“乔凝思,以前我真没有发现你是这种人,刚和我分开没有多长时间,你就迫不及待地跟唐卓尧在一起了,你们同居了是吗乔凝思你告诉我,你有没有跟唐卓尧上床”
这番话让乔凝思觉得难堪至极,她睁大眼睛面色苍白地盯着池北辙,两片唇颤抖着,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但她又不愿让池北辙知道她其实是在唐卓尧身边做卧底,她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线索和可疑的地方,事到如今更不能半途而废了。
“我”乔凝思对上池北辙的目光,在那里头看到了池北辙的痛楚,这让她自己的心里更加难受起来,她像是一个背叛者,甚至不敢再面对池北辙,乔凝思只好别开头,低声却很清晰地说:“我没有和唐卓尧发生过关系。”
池北辙怒恨到了极点,昨晚他在病房外坐了一整夜,他几乎快要绝望了,而直到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差不多疯了,他忍受不下去了,就算乔凝思和唐卓尧没有上过床,他也不想看到乔凝思和唐卓尧在一起。
乔凝思是他池北辙一个人的,只能站在他的身边,依偎在他的胸膛,他不允许其他任何男人跟他争夺这份权利,哪怕没有看到乔凝思和唐卓尧在一起的场景,他也嫉妒唐卓尧,嫉妒到发了疯。
“真的没有被他碰过”池北辙挑起修长的眉宇,然而那唇边的笑却是冰冷又嘲讽的,他再次吻上乔凝思,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那让我来验验好了。”
他绝对不会再放过乔凝思了,从这一刻起,他要把乔凝思绑在自己的身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一秒钟,而此刻他急需要用占有的方式,来确定乔凝思还是他的,他一个人的,谁都没有抢走。
乔凝思被池北辙吓到了,认识池北辙这么久以来,池北辙从未像此刻这么疯狂,乔凝思心里充满了害怕和恐怕,喊叫着用腿踹池北辙,池北辙却一把捏住她,女人越是挣扎,越是能激发出他的征服欲。
池北辙的目光无意间扫向乔凝思的腹部,那里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白色的纱布贴在上面,在这样剧烈的挣扎下,有鲜血染湿了纱布。
池北辙的心骤然一疼,也在这时清醒过来,顿时很懊恼自己的行为,乔凝思的伤还没有好,他怎么如此混蛋,对乔凝思做这种事
池北辙连忙翻身下去,大步走到衣柜那里,找到浴袍穿在身上后,池北辙正要去拿医药箱过来,乔凝思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滋滋”震动起来。
池北辙的动作猛地一顿,不等乔凝思反应过来,他几步冲上前拿起手机,一看是唐卓尧打过来的,池北辙冷笑一声,阴沉地瞥了乔凝思一眼,见乔凝思缩着肩膀往床里面躲去,估计是被自己吓到了,池北辙的心情莫名愉悦起来。
只是手机依旧在震动,池北辙的脸色黑了又黑,紧接着走到落地窗那里,打开玻璃后,他直接把手机丢到了外面,乔凝思听到“砰”的声响,身子止不住颤了一下,偷偷瞥过去一眼,心里想着今晚池北辙的脾气还真是大。
没过多久,池北辙拿来医药箱,单膝跪地蹲在床边,给乔凝思包扎着腹部的伤口,期间抬头看到乔凝思的面上通红,池北辙心里的怒火早就消散了,却还是嗤笑一声,“不是不让我碰吗那你怎么不找唐卓尧给你包扎”
乔凝思:“”
不要脸,分明就是这个男人把她弄伤的,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乔凝思很想伸手掐池北辙的胳膊,但又觉得现在他们的关系并不适合这样,于是她僵硬地躺在那里,等池北辙收好医药箱后,又拉她起来,亲手帮她穿好衣服。
乔凝思在灯光下看着池北辙的那张脸,如此俊美又温柔,她委屈得又想哭,咬咬唇正想说些什么,这时只听见“砰”一声踹门的响动,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池北辙和乔凝思两人皆是一惊。
唐卓尧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