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快疯了。”池骁熠低着头,满眼通红地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叶承涵,他的喉咙里依旧是哽咽的,“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不痛了”
叶承涵没有回答池骁熠,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池骁熠身上是潮湿的,只不过这么长时间,他自己把衣服都差不多暖干了。
叶承涵心里疼痛,从床上坐起身,她伸手脱着池骁熠的衣服,“去浴室里洗个热水澡,我母亲既然没有赶你走,一会她也不会再过来了,你陪着我。”
池骁熠自己也才反应过来,他连忙按住叶承涵的手,“不是痛吗你别动,我自己脱就可以了。”
说完,池骁熠把叶承涵的手轻轻地放下去,他当着叶承涵的面把自己脱得精光,好在落地窗的窗帘拉上了,只是叶承涵看到池骁熠一丝不挂的样子,腹肌和人鱼线以及身材的比例都是那么完美,叶承涵猛地吞了一下口水,觉得自己的伤口都不痛了。
池骁熠伸手把叶承涵从床上搂下来,他难得一本正经没有耍流氓,但叶承涵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在贴着池骁熠厚实的胸膛时,她下意识地往池骁熠的两腿间瞅,茂密的黑色森林下是耷拉着的香蕉,叶承涵看得面红耳赤,却又舍不得收回视线。
直到池骁熠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沙发上,池骁熠转身要走时,叶承涵用另一手从后面一下子拽住池骁熠的胳膊,她的目光放在池骁熠雄壮的某物之上,面不改色地说:“我觉得我找到药到病除的方法了。”
“什么”池骁熠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情跟叶承涵开玩笑,他转过身站在那里,整个人就那样赤果地暴露在叶承涵的眼前。
叶承涵觉得自己的鼻血都要流出来了,死死地盯着池骁熠,“你就不要穿衣服了,一直这样吧。”
“”池骁熠哑口无言,平日里叶承涵老是骂他精虫上脑,结果他担心得要死的情况下,叶承涵竟然调戏他。
池骁熠往前走出一步,站在那里用手摸着叶承涵的脑袋,“那不然给你尝尝味道”
叶承涵的脸“刷”地红了,别开头一手推着池骁熠,“你别欺负我,我现在不仅是孕妇,而且还是伤患。”
“你用嘴就可以了。”
叶承涵闻言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往池骁熠身上砸。
池骁熠及时捉住她的手,墨色的双眸灼灼地盯着她,“允许你调戏我,就不能让我也开个玩笑看你都能跟我动手了,胳膊不痛了是不是”
叶承涵的耳朵都红得滴血了,连忙用手捂住脸,不再去看池骁熠。
池骁熠笑了一声,那笑里却全是心疼和难过,他放开叶承涵的手,走过去把湿了的床单换下来,连同他脱的下的衣服一起拿去浴室。
池骁熠脖子上被叶母打得伤不是很严重,他自己在浴室里随便擦了擦,然后冲了一个热水澡,池骁熠只在腰间围着浴巾,从冰箱里找了冰块和毛巾后,池骁熠才走了出去。
叶承涵自己坐在床上,见池骁熠出来了,她连忙掀开被子,等池骁熠上床后,叶承涵接过池骁熠手里的毛巾,在他被打肿的脸上冷敷着,“你再多打几次,这张脸估计真的会留下疤了。”
“没事。”池骁熠和叶承涵面对面而坐,他把叶承涵那只受伤的胳膊拿过来,虽然看不到叶承涵的伤势,但想也能想得到,此刻池骁熠心里还有些后怕,眸光温柔又疼惜地看着叶承涵的手,“倒是你的手,以后肯定会留下很丑的疤。”
“我不会嫌弃你,只不过你们女人都爱美,到时候就算去国外,也要让你的胳膊和手恢复如初。”
叶承涵点点头,胳膊和手这么重要的位置,她自然不希望留下难看的疤,不过叶承涵嘴上还是说了一句情话,“只要你不在意就可以了,管其他的男人怎么看呢我就只给你看。”
“你现在竟然有这么高的觉悟了。”窗户遮挡了外面的大雨,房间里一片静谧,床头柜上开着一盏灯,昏黄的一小片光芒照得两人脸上都很柔和,池骁熠沉默地看着叶承涵,再也没有像此刻觉得和叶承涵在一起是那么安心又幸福。
叶承涵把毛巾按在池骁熠的脸上,而池骁熠就赤果着胸膛盘腿坐在那里,室内的温度恰到好处,他伸手放在叶承涵的脖子上,抚摸着她的后颈。
池骁熠唇边噙着笑,低沉地对叶承涵说:“你要不要我唱歌给你听我不仅会弹钢琴,我的情歌唱得也不错,绝不像你一样只会什么精忠报国,而且就这首歌你还是偶尔不跑调。”
“不要脸。”叶承涵的手都有些酸了,池骁熠把毛巾接过去,自己冷敷着,他伸手把叶承涵搂过来,让叶承涵靠在他的肩膀上,依偎在他的胸膛里。
池骁熠的手抚在叶承涵的后背上,他低头深深凝视着叶承涵的一张脸,唱出来的是那首另一个天堂:“相信你是我的另一个天堂
给的爱多么纯粹
因为你而存在这一个天堂
爱是直达的路线
因为你而存在这一个天堂
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如池骁熠所说,他唱得歌确实很好听,叶承涵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握住池骁熠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不知不觉间叶承涵睡了过去,唇边始终挂着那一抹笑意。
池骁熠低头在叶承涵的唇上亲了亲,随后他拿出手机发短信给叶承迹,让叶承迹给他送衣服过来,叶承迹猜到池骁熠和叶承涵在病房里腻歪,于是磨磨蹭蹭到下午饭点了才过来。
池骁熠动作很轻地下床,围着浴巾走过去开门,结果没想到蓝悠悠和叶母两人竟然也和叶承迹一起过来了,叶母一看到池骁熠连衣服都没有穿,她气得差点把手里的保温桶砸在池骁熠的脑袋上。
叶承迹眼疾手快地拉着池骁熠进去,“砰”一下从里面关上门,只隐约听到叶母在门外神神叨叨,什么池骁熠简直禽兽不如,女儿都受伤了,并且还是个孕妇,他还跟女儿做那种事等等这类词,池骁熠嘴角抽搐了两下,岳母能想歪,可见岳母也是太重口了。
后来池骁熠换好衣服,给叶母开门时,叶母还是没有给他好脸色,不过因为叶承涵睡着了,她就没有对池骁熠发火,望了一眼床上的叶承涵,叶母冷着声音对池骁熠说:“你跟我出来一趟,我有话要交代你。”
“好。”池骁熠跟在叶母身后走出去,把门从外面关上。
叶母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见池骁熠笔挺地站在那里,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好笑地说:“什么时候你这么怕我了以往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
池骁熠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走过去在叶母身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随后只听见叶母说:“我用硫酸把江心瑶的脸毁了,他们没有那个胆子报警,但是”
几天后的中午,池骁熠正坐在床头喂着叶承涵吃东西,墙上的电视开着,里面报道着一则新闻,内容是几个小时前江家二小姐江心瑶死在了私人别墅里,生前别几人侵犯过,警方确定是他杀,目前正在调查凶手。
池骁熠端着碗的手一点点变得僵硬,而叶承涵猛地抬头看过去,睁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直到电视画面转过去,叶承涵僵硬又机械地看向池骁熠,“是你让人下的手”
池骁熠的薄唇抿了起来,尚未开口回答叶承涵,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池骁熠动作一顿,把碗放了回去,他起身走出去开门。
柳源东和付朝桓,以及其他三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站在外面,柳源东把自己的证件举起晾在了池骁熠面前,柳源东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请配合我们调查。”
池骁熠沉默不言地点点头,看了付朝桓一眼,他犹豫几秒钟,这才让五个人都进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