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恢复了点力气,头也没这么晕,景淮站起来,再一次试着开门,好在这次没废多大力气,门开了。

“小淮。”喻烽叫住了他。

景淮站在门外,手上是随时关门的手势,“说。”

喻烽喉咙滚动了几下,才道:“其实,那个药,我是想给你吃的来着。”

他说:“对不起。”

景淮没接话。

喻烽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恶心?”

景淮说:“我知道。”

他说的是那个药。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景淮的声音很冷静,带点凉意,他说:“你现在的忏悔并不能抹消你的犯罪,加害者向受害者道歉似乎是多么感天动地的事情,受害者该微笑着说‘没关系’吗?可是凭什么呢?加害者重新做人了,但受害者所受到的伤害谁能帮忙抹去呢?”

“抹不去的,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并且你之所以会道歉,不是因为你真心悔过了,而是因为你犯罪失败了。”

“喻烽,你说的没错,你真的挺恶心的。”

“你的道歉是理所应当,但是我不会原谅。”

景淮言辞犀利,字字珠玑。

喻烽张了几次嘴,哑口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