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亲爷爷,你真打算不管了吗?”
“你妈,还有你妈,你也不管了吗?”
景淮没对上那群人的目光,声音又轻又淡:“二伯娘,当初我差点淹死的时候,你也没管我呀。”
这话一出,屋内又安静了一瞬。柳婉玉想起当初的事,只觉得一阵难受,转身哭了起来。
所有人都明白,景淮这是彻底不打算管景家了。
最后两人连那顿午饭都没吃,扭头就走了,只听见后面一群人大呼小叫,好像是景老太爷气晕过去了。
不过季靖延和景淮谁都没回头看,司机已经候在大门口,直到上了车,景淮心里那股郁气和恶心感才散去了些。
这一大家子的人把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手里有几个钱,便觉得这天下的命运都管得过来,飘的连自己几斤几两都认不清,真当人善可欺,但季靖延能一手把云迹发展成全国数一数二的企业,能是善茬?现在已经算是给他们脸了。
季靖延是行动派,在车上就将事情安排下去了,挂掉电话才发觉车内很安静,平时聒噪的年轻人过于安静了。
景淮捂着肚子,头靠在椅背上,眼睛看着车顶,呆呆的模样。
季靖延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捏住了景淮的嘴角,狠狠一揪——
一阵剧痛将景淮拉回神,他后知后觉“嘶”了声,语气含糊不清:“季靖延,你干森莫!”
季靖延松开手,问:“不如你去找个女人生,孩子姓景……”
卧槽。
景淮一个激灵,什么愁云什么伤感都没有了,状态马上提升到一级警戒。
怎么还有秋后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