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曰:“迟速?”
石衲曰:“不出三日。”
儒曰:“何也?”
石衲曰:“焕始就狱,寿初意其必释。今日则庶几有申救而出之者,至三日则知上意真不可回,而廷议果欲杀焕矣。寿与焕,功罪惟均者也。焕执而寿能已耶?不反何待?”
儒点头曰:“奈何?”
体仁曰:“不然,寿若与焕谋,即合敌耳。否则必杀敌,反将安之。”
次日,栋见石衲于朝房,曰:“寿幸未反。”
石衲曰:“言而不中,国家之福也。”
是日,寿果率所部逃出关外。报入,栋惧甚。至石衲私寓,曰:“寿反矣!如之何?公能先事逆料,真神人也!”
栋去,客曰:“大司马心折公矣。”
石衲曰:“是欲贻构我耳。”
初四日早,栋以寿反奏,且言“臣司官余大成能先见,乞诏问之”。
蒙上诏对,因奏曰:“寿非敢背反朝廷也。特因崇焕而惧罪耳。欲召寿还,非得崇焕手书不可。”
上因让栋曰:“尔部运筹何事?动辄张皇。事有可行,宜急图无缓。”
栋就出焕,石衲曰:“不可,旨意未明。狱中何地?而冒昧行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