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的烛酒将被涂年扯开的扣子一个一个扣上,动作缓慢而优雅,他真的好爱穿这种衬衫, 还特别中意白色的。涂年见过很多人穿这种衣裳,但是他至今都没见过有谁能比得上烛酒,别说比上了,三分之一的风采都是没有的。
每次见到烛酒,他脑子中总会自动浮现四个大字——斯文败类。
涂年视线不自觉地跟着烛酒的手移动,从腹部一点点到锁骨最后到最后一粒扣子,烛酒手微微一顿,喉结上下动了一下。
他顺着抬头和烛酒对视了一眼,烛酒眉峰微扬,那表情好像在说,这么着急?
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通红,旁边的哥哥们扭头的扭头闭眼的闭眼,没眼看,这也太不争气了!
原本一直以为是烛酒缠着涂年,现在看他这幅样子还真是有些说不准到底是谁先动的手了。
涂年恼得咬咬牙,无法挽回自己面子的他推脱自己刚醒过来很累需要休息,将众人请了出去。
……
病房内几个人和平相处,一个个脸上都还带着点笑意,一出门就变了,这件病房的门好像有什么能够让人变脸的能力一般,各个的脸色阴沉得都可以滴出水来。
涂荒最快发动攻击,右脚微微用劲,左脚屈膝,膝盖狠狠压在烛酒的腹部将他控制在墙角,右手掐着他的脖颈,一点没收力,不过几秒就烛酒的脖子上就留下了几个指印。
“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们都知道涂年以前最讨厌的就是烛酒了,别说今天这种表现了,以前就连待在同一片天空他都觉得空气变得污浊了,可这才多久没见啊,态度转换得太快了。
在涂荒看来一定又是烛酒对他下了什么咒,或者是他给涂年灌了什么迷魂汤,他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烛酒没有反抗,卸力地靠着墙,他这样子让涂荒更气了,握着他脖子的手越收越紧。
就在这时涂宇握上涂荒的手,痛意袭来涂荒忙放了手,转身瞪了一眼,一看是涂宇又立马歇了劲,“大哥……”
“别胡闹。”
涂荒和涂洪被涂宇带走了,涂宙却留了下来。
涂宙将听诊器收好挂在脖子上,双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中,看向烛酒用最平静的语气问出了最震撼的话,“涂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这荒诞的搭配怎么听都觉得奇怪,涂宙虽然是在问烛酒,但是肯定的语气大于疑问。
烛酒点了头。
涂宙:“你知道涂年无法承受这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