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传来哄笑声。
徐老头的两个儿子和媳妇们都出来了,站在门口为徐老头撑腰。
吴癞子破口大骂,骂得难听无比。徐老头大儿子上去就要打他。
徐老头拉住大儿子,冷下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看人家盖了那么大一栋房子,知道人家是要固定下来了,看人家家里只有一个壮劳力,剩下的就三个不懂事的崽儿和一个糟老头子,就想趁此机会联合起来打压人家陶小哥,顺便再占点便宜。”
“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们,那陶小哥能年纪轻轻一个人带着三个幼崽,一路从老远的地方横穿我们大荒洲,一直走到我们这个犄角旮旯,能没点本事?看人家身上有钱,人家没本事能弄到钱?想死的,想在秋收前把自己弄到重伤的,那就去好了。”
“砰!”徐老头甩上了大门。
他该说的都说了,也把真正接触过中容石的工人都召集起来说过话,那些工人碍着他的情面加上还有点做人底线,全都保证不会找陶颛麻烦。
如此一来,闹事的人就减少了大半。如今闹着要去找陶颛麻烦的,反而都是没怎么接触过中容石的人。简言之,这就是一群镇上的地痞无赖,加上几个家里收成实在不好,为了还贷款和买明年的种子及药肥,已经想钱想疯了的糟心鬼。
偏偏这几个糟心鬼还是他雇佣的,他还是看那几个人家里着实困难,就想着帮一把,结果他劝说的时候,这些人就没来,如今更是闹到他家门口来。
徐老头觉得心里特对不起陶颛,关上门就吩咐大儿子从后门去给陶颛报信。
他去找过警长,可警长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说一群地痞无赖而已,肯定闹不出什么事。镇长这两天则干脆见不着人。
徐老头心里多少明白警长为什么这么做,无非是想让陶颛体会一下一个人在镇外带孩子的难处。只是明白归明白,想到警长和镇长用的这个方法,徐老头也难免觉得心寒。
可他又能怎样?他一大家子还要在镇上生活,得罪谁也不可能得罪镇里三大头之二。如今他唯二能做的,也就是尽他所能减少去闹事者的人数,和让儿子去提前报个信。
另一面,喊着要去找陶颛要赔偿的镇民们见徐老头不肯出头,都有点退缩。
吴癞子见此,连忙跳起来叫:“你们就这样算了?虽然那陶颛一开始就说明了,但他说得模糊,根本就没有把中容石的危害明明白白告诉大家,如今确实的消息好不容易传到我们这儿,我们才清楚那中容石的危害有多可怕,那可不仅仅是影响魂力,听说还会影响生育能力。我们镇现在孩子就少,你们这些盖过房子的人,以后都不想要孩子了是吧?”
几个上过工的人又开始议论,他们其实都没有真正接触过中容石,那是另一批人。但就因为他们不是那一批人中的一个,拿的工资也不如那一批人高,心里就很不平衡。
那么多中容石材堆在那里,他们在附近干活,难道就不会受影响了吗?陶颛给那些盖水塔的工人加钱,就应该也给他们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