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河边,陶颛看着河对岸,他想过去找厉寒雪问个清楚,问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到了河边,他又不想了。
问了又有什么意义,事情都已经发生。
“厉寒雪以为那晚的人是你?”陶颛幽幽道。
任乾坤轻轻吐气,“是。”
“那是你吗?”陶颛声音很轻。
任乾坤诚实道:“我不知道。你还记得你拿走石屋那天,我发病的事吗?”
陶颛没有发声。
任乾坤说出了自己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我发病的时候会失去正常神志,完全被本能操控,还会失去发病时的记忆。而三年前的11月9日,按照我事后查的生活记录,我当天晚上约七点左右从大学洲的港口城市鹿儿港消失,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才重新出现,那一晚没人知道我去了哪里,我自己也毫无记忆。”
“鹿儿港距离中心大学城很远。”陶颛道。
任乾坤苦笑:“我有黑鹰,可以半个小时内从鹿儿港跑到中心大学城。”
陶颛再次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厉寒雪为什么会怀疑那晚先到的人是你?”
任乾坤搓搓胡渣,“因为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他怀疑我们早在一起。而你身边除了我,也没有其他关系更好,能让厉寒雪怀疑的人。”
陶颛轻笑一声。
任乾坤从这声笑中听出了一斤重的冰渣,也许是玻璃渣?
陶颛仰望夜空。
这几天天气都不太好,夜空不见半点星辰,微微透着暗红,寒冷的夜风带着浓浓的冬天气息。
任乾坤想说什么,又有点不敢,他忽然发现陶颛是个很有气势的人,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厉寒雪提起陶颛总有点怂怂的感觉,陶颛这个人真的很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