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雪还跟他说,如果他把身边情人全部遣散,如果他帮他把被分走的权柄全部强行拿回,他父亲和祖父一定不会放过他,到时他很可能无法再保护他。
他当时听了这话只觉得心寒,他想厉寒雪可能根本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能理解厉寒雪要蹈光隐晦,能理解他为了两人的安全和未来,故意在其父和家族面前装个听话的好孩子。
他能理解厉寒雪当时的为难,真的能。
厉寒雪还比他小半岁,才二十岁的厉寒雪还没有办法彻底掌握手中权力,更不要说和不肯放权的厉家家主对抗。
厉家家主是在用尽心血培养自己的儿子,但同时也在尽全力掌控这个儿子。
厉寒雪想要摆脱来自他父亲和家族的控制,短期内还无法做到。为此,他甚至不得不收敛锋芒,让他父亲觉得他是可控的。
但是厉寒雪不明白,有些抗争是必要的,退让和蹈光隐晦不代表忍受屈辱。如果一味忍耐各种屈辱,就算最后成了赢家,那个人还能是个正常的人吗?心理早变态了吧!
厉寒雪可能觉得,只要他还在军中有地位,只要他还能握住军队的权柄,他就赢了。而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陶颛想,他可能就属于厉寒雪的其他事情中的一件。
在厉寒雪彻底掌握厉家权柄之前,他作为厉寒雪的情人,都必须退让、忍耐,把自己活成一个被别人呸了一脸唾沫还要赔笑的瘪三。
但你凭什么让我这么牺牲?
就凭我爱你吗?
那你的爱呢?
尊重不是别人给的,而是靠自己争取。
有时一味退让忍耐,换来的不是海阔天空,而是掉进地狱深渊。
厉寒雪觉得他应对家族的策略正确无比,而他则认为应该适当抗争,适当地露出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