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鹰养廉阴惨惨道:“反正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该做的事?等等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劲!
然而不等白卿云明白该做的事情是什么,一旁的紫色烟雾便是一把擒住白卿云将他死死按在墙上。眼见鹰养廉就像是变戏法般从怀中掏出一件件阴深冒着寒光的刑具,白卿云瞳孔一缩。
“你们人修都说黑白妖修手段残忍以折磨人为乐。那你们可知,黑白妖修的手段,可都是跟我学的?”
鹰养廉冷笑两声,掏出了数十根长度不一的尖细长针,他抚摸着这些冒着寒光的长针,最终从中选出一根大小长度适中的寒针。
“就从你开始吧。”
鹰养廉爱怜地看着这根长针,抬头抓着针尾,一头插进了白卿云的尾指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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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妖族都是些变态。他就不应该对这种喝血嗑药的妖族抱有任何正常的想法。
白卿云垂着头,手指间钻心的疼痛一股一股涌向脑间。大脑疼得发木,顿顿无法思考,腰间的行云十分浮躁,从鹰养廉插入第一根银针前,它就叫嚣着想要出来,却被白卿云摁住。
不论如何行云都不能出现,一个离开主人的本命法器要是被歹人发现,叶清和会遇到什么不言而喻。所以就算他死,行云也不能现身。
“我以为我们聊得很愉快。”
“的确愉快,”鹰养廉手中动作不停,头也不抬道:“可这和做这些有什么关系?要怪就去怪叶清和,谁叫你和他不清不楚。”
你才不清不楚你全家都不清不楚!他和叶清和明明是正经师兄弟,板上钉钉的道侣,何来不清不楚之说?
“咳,你应该知道我还有用。要是死了,夜不归不会放过你。”
白卿云虚弱道,眼下不光是手指还有脚趾,每根上面都插上了三四根银针,看得白卿云都快以为自己是刺猬成精。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人的身体是这么脆弱,只是插上根大半个手掌长的银针,都会疼得想要掉眼泪。
“你的作用和价值我当然清楚,在叶清和还有用前我不会杀你,”鹰养廉看着头冒冷汗的男人收回了自己的银针,又从虚空中掏出一把生锈钝口的指甲钳,“换句话说,只要你不死,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又是妖族祖传的神逻辑,白卿云很想问问鹰养廉究竟是从哪里换来的话,意思完全不同。然而没等他开口,鹰养廉便夹住他的指甲往外一拔。
刹那间更加专心的疼痛冲击着脑海,手指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白卿云猛然抬头,只见自己原本干净的尾指涨得通红,白皙的指甲盖只剩一半豆大的血珠连成条条线滴落到地。
白卿云嘲讽道:“连指甲盖都拔不干净,你这又算什么?”
“指甲盖拔不干净?”鹰养廉冷笑一声,又用指甲钳夹住白卿云的尾指道:“再拔一次不就成了。”
新伤之上又添新伤,更严重的刺痛冲击脑海,白卿云咬着舌尖才没嚎叫出声。这一刻他总算明白,鹰养廉的指甲钳不是因为疏于管理而生锈变钝,而是为了故意增加疼痛,所以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