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三十一局里赢了二十局,里面还有六局是单独赢过你但输给了泰逢。宋阳乐内心戏很多地想:何况,作为一个主角,一副扑克而已,必然不能输得太难看啊。
当然,珍惜生命的他在口头上还是故作谦虚道:“没有,我一开始是真的不会,后来还是看你们打才懂了的……都是运气。”
涂姐呵呵一声,示意他看泰逢:“你跟他比运气?”你继续吹?
和挠着脸颊的“无辜”吉神对视一眼,宋阳乐转过头,冷静道:“……好吧,我承认,确实用了点技巧。”
涂姐眼放精光:“什么技巧?快说快说!”
“你的出牌习惯。”
涂姐皱起脸:“……习惯怎么了?没什么毛病吧?”
宋阳乐其实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但以防有可能存在地读者在看着,为了给自己搏得尽可能多的好感,回忆了下,耐心给她细数:
“你自己看不到,但是别人看是很明显的——你每次在看到对应牌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地一直往那张牌上看,相比看其他的,眨眼频率会多出三到四次;在每次重新洗组牌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反套路,但是经常反的只是两到三次之前的套路,经历过五到六次抽牌后对你来说基本又是一轮新的循环……”
“闭麦吧你。”
敏锐地察觉到继续往下听会给自己造成的心理阴影,涂姐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在两个挂X牌友貌似纯良的注视下,重新点燃了一支烟,看上去竟是有些沧桑:
“呵,雄性。”
两个雄性:“……”
真.自认无辜的泰逢看看牌桌又看看他们:“那我把牌收起来了?”
看透了这个虚伪世界的涂姐不耐地挥手:“收吧。”
泰逢把牌收起来,宋阳乐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到下午四点了,“赌|博浪费时间”还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而这一整个下午,别说外卖了,饭店里一个客人都没出现。
宋阳乐想了想,问涂姐:“我们店很偏吗?”
“不算很偏吧。”涂姐叼着烟,用钥匙串上的指甲刀修着指甲,头也不抬:“大路上不是还有你们人类的车吗?”
“……”发现他们之间对“偏”的定义好像有点不一样,宋阳乐想了下,还是回到直截了当的方式,问:“那为什么我们店里客人这么少呢?”
“因为大家都要上班上学咯。”涂姐抬起手,对着光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虽然不一定需要吃喝,但我们妖怪也要有个住的地方啊。”
“可是我听说有些不用固定时间上班的和尚道士工资挺高的,抓鬼看风水之类一次百万起价,买房不是很容易吗?”
涂姐……涂姐震惊得嘴里的烟都掉了,抬头愕然反问:“抓个鬼而已,酬劳那么高的吗?!”
“……我道听途说的。”
涂姐根本没听进去,她满脑子都想着:在饕餮亲手烹饪的充满灵气的文鳐鱼都只卖一两万块钱的情况下,这点小事居然一次性就能赚到百万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