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涂姐张了张口,下意识想要“借用”吉神的理由,但是发现两个一听到“也”字就露出了不信任的眼神,立刻识趣地将后面的内容吞回去,然后急中生智地改口:“……我也,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情。”
宋阳乐放下陶杯,十分感兴趣地凑过来:“什么好笑的事情?”
“……嗯,”涂姐努力想了想,还真的想出了一件:“我的一个小辈过几天要带着他的重孙女过来看我。”
宋阳乐一脸茫然:“……这个好笑吗?”
涂姐露出一个僵硬的笑:“……不、不好笑吗?哈哈,哈哈。”
“……”太生硬了啊喂。在厨房听完没刻意压低的全场的宋阳乐心里对涂姐的应对已不再抱希望,顶着应老板的眼神,自然转题道:“你光这么说,我们还真不知道哪里好笑——是你那个小辈身上有什么笑点吗?”
“啊!对对对!”受到提醒的涂姐眼睛一亮,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洋洋侃道:“我这个小辈可好玩儿了。小时候就是一个团子,长大了倒好看了些,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跟我不大对付,几千年没怎么联系了,最近忽然……”
宋阳乐听着,认真点头;而应老板果不其然端起陶杯把说得兴起的涂姐喊起来占了座,一人一妖便换了张桌子继续说……
只是好奇啊。
收回留在前台的眼角余光,他垂下眼睛,看着桌面,感受到背后的视线,想:
——真是太好了。
* * *
深夜,C市刘家某栋私人别墅二楼某隔音房间,厚厚窗帘布拉下,明亮的灯光被遮得一丝不|漏。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刘皓俊紧紧蜷缩在墙角处的窗帘后,不算高大的身体缩成一团,仿佛想要把自己整个藏进窗边余下的一小块窗帘里,他露在窗帘外的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地睁着,一边摇着头嘴里反复喃念同一句话,一边恐惧得挥开周围试图接近他的人。
被连夜请来折|腾了快一天的中年医生看着屡屡被挥开但又不敢真的对刘家少爷动手的两个助手,无奈地看向身旁脸|色|阴沉的刘父:“刘先生,你看这……”
同样在这里白费了一整天工夫的刘父怒睁着三角眼瞪着墙角的刘皓俊,握着拳头使劲喘了两口|粗|气,才粗声粗气地下定决心:“你们该怎么做怎么做,不用管我。”
中年医生这才对助手们使了一个眼神,随后又怕这位出了名爱护早|产|独子的刘父记恨自己,一面看着助手们的轻重,一边觑着刘父的眼|色|道:“唉,刘先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想要小少爷好,就先得让他安静下来接受治疗啊。”
“我知道。”刘父鼻孔喘出一口气,阴沉着脸:“你能保证这次的治疗有效果吗?”
“一定一定!”中年医生连连点头,殷勤地作出保证:“您看要不是这次意外,前几年小少爷一直表现得很正常吗?刚好这几年我们又学习了几套特别有效的治疗方法,肯定让小少爷恢复得跟以前一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