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在东方人类的通用语中,这个词的正式释义只有两种。”敖椰看着咖啡杯上升腾的雾气,眼神饶有兴味:“一种,是指‘怪异的物类’,多用于形容非人的、在人类眼中‘不正常’的事物;另一种,是说‘容貌、性情或思想、行为古怪、特殊的人’……你和宋阳乐见过面,依你看,他是哪种?”
“……第二种?”穷奇回想了一下,却想不起那个面目已模糊的人类有什么特殊……于是他依照常理,随便乱说了一个。
“如果是第二种的话,”敖椰笑:“那之后,那个人类学生也不会昏过去了。”
“……??!”穷奇怀疑自己是不是漏听了什么,“他怎么就昏过去了?!宋阳乐没忍住打他了?!”
“不是。”敖椰勾着嘴角:“是宋阳乐离开的时候,说了一个字。”
“一个字?!什么字?”
敖椰轻动舌,吐字:“‘嘁’。”
“……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么又开嘲讽?”自认无辜的穷奇不满。
“……不是我嘲讽,”敖椰黑线:“是他就是这么说的——他就说了这么一个字。”
“……那是他生气了?对盗窃了自己成果的人类看不上?哦!不对,”穷奇说完,又很快自我正题:“是说那个人类为什么会忽然昏倒……他就只说了这个字?别的什么都没做?”
“对。”
“……那怎么回事?”穷奇不明白了。
“我当时也很好奇。”敖椰笑着,眼睛看向窗外:“所以,我又继续查了下去……”
“我花了一点时间,动用了以前的一个人类身份,去到了这个人类学生的身边,想探查一下他的情况……却没想到,等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没用了。”
“……又发生了啥?”
“据说是由于受了太大刺激,他的记忆很凌乱,他的父亲找了人,准备给他二次洗|脑——我不喜欢在垃圾堆里翻东西,也不便惊动他那个在人类世界里颇有‘地位’的父亲,因此只能再从别的地方下手了……”
“……等下,‘二次洗|脑’?”穷奇打断他,奇怪问:“听你这么说,是还有一次了?”
“是吧。”敖椰拇指掀动小匙,答得漫不经心:“第一次似乎是因为他见到了超出人类‘常理’之外的东西,心理崩溃了;他的父亲懒得花时间陪他做疏导,直接让人类医生给他植入了一些观念……”
“……什么观念?”穷奇的话音带了些异样。
“既然是资|本|家,无非是‘金钱至上’一类的东西……”敖椰顿了顿,黑眸注视杯内的咖啡:“你关心这个干什么?这个有什么好关注的?”
“……没什么。”穷奇声音稳下来,恢复平常:“我只是听说,他们人类很重视血缘关系……没想到y,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