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飞星看了一眼时间,摇头:“要上课了。”

最后解决的办法,是他拿着解颐的校服外套,到厕所去换了下来。

一整天祁飞星都扭来扭去,就跟身上有虱子一样,解颐按捺住无奈问:“你干什么?”

祁飞星扯了下拉链拉到最上方的领口,抱怨:“外套里挂空挡,不太舒服。”

解颐递过去一个凉凉的视线:“谁叫你不带伞的?”

祁飞星又乐呵呵地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他这样,解颐也就只有叹气。

到了晚上,这家伙果然发烧了。

解颐一开始都没注意,等半夜看到下边台灯亮起来,他翻身看过去,就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缩在那边,罩着被子,挑灯夜读。

他穿鞋去看,就听到祁飞星一句“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半夜背琵琶行,解颐疑惑间去摸他脑袋。

感受到身后有人,祁飞星忽然转头,一张脸烧的通红,双眼迷茫带着水雾,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额头很烫,解颐二话没说,把他就被子一裹,直接背到背上来。

但人家醉酒后发疯,祁飞星这发烧了竟然还能发疯,一被背上就开始唱套马杆,一边唱“威武雄壮”,一边让解颐这匹马快点。

实在太闹腾,一个劲儿往地下滑,背不住。

解颐沉默着,最后又把祁飞星放下来,用被子裹得更紧,然后打横抱起。

这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戳中祁飞星睡穴了,解颐刚抱起来,他就两眼一闭,人事不省。

索性这时候外边也没下雨了,解颐就这么一路把祁飞星带到校医室里。

校医室里的医生正在值夜班,这会儿看着电视吃卤味,一见有人来了就站起来脱掉手套,一边洗手消毒一边问:“这是怎么了?”

“发烧。”

解颐带着祁飞星进里边,医生是个年轻的男人,他一看两位小同学这造型,没忍住“扑哧”一声。

然后连忙给自己找补:“我没笑你啊。”

那就是笑的祁飞星了。

这会儿功夫,校医已经去拿了温度计过来,让解颐把祁飞星放在病床上,剥开被子给他塞进去测体温。

最后38.5摄氏度,开完药,校医让他们留着观察一下。

解颐在边上把祁飞星叫醒,趁他迷迷糊糊醒着,又喂他吃完药,喝了一大杯水。

等祁飞星再躺回去,校医见没什么大问题,就继续去追剧,解颐就在旁边的病床上躺下。

发烧的人体温高,祁飞星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解颐任劳任怨去给他盖被子。

昨天还嚣张说不可能感冒的人,现在就抖的跟筛糠似的躺床上。

解颐嘲笑:“六块腹肌?”

扭头的时候,那边校医正追剧追的津津有味,电视屏幕上,安陵容躺在龙床上闭眼,浑身发抖,就跟祁飞星现在的状态一模一样。

“嗤。”解颐笑了一声。

然后拿出手机录视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