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对之前周乐乐那道符的报复,这一次她的情况要糟糕得多。

仅仅是几天不见,周乐乐乌黑的头发里边,竟然出现了一根又一根的白发,她面色暗淡,眼角还有细纹,笑起来额头上也发皱。

这样的情况,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十八岁不到的女孩身上。

外边周家爸妈在跟医生沟通,祁飞星拉着解颐去听了听。

医生说:“你家孩子情况太特殊了,这种病症简直让人闻所未闻。”

“我们医院已经拥有全市最好的仪器,在我们这里检查不出问题,在其他地方,甚至是去了京市,最后得到的结果也差不多。”

医生这几天也很揪心,但却实在没办法。

“她表面的症状,像是早衰,但除了症状之外,又没有其他的相应表现,器官没有衰竭,身体特征一切都很健康。”

但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周乐乐,谁都没法对着没有异常的检查报告,说她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华国历史上从来没出现过周乐乐这样的病,医生推推眼镜,说:“她现在表现出的外在症状,就像是普通人十年的时间,她十天就经历完了。”

但人生有几个十年?

换算下来,周乐乐仅剩的生命,让周妈妈眼前一黑,就此晕了过去。

边上的护士连忙赶过来,把周妈妈带去休息。

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即使是早有准备的祁飞星,这情况也超出了他原本的预料。

他神色凝重地拉着解颐,走到医院厕所隔间,随后叫出小八。

“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手指在罗盘上拨动,最后一页一页地翻过生死簿,翻到最后触碰到了一线壁障──这就是生死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