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星把脸砸向枕头,心想,我恶心个锤子,刚才想的时候就差把解颐亲死。
靠。
心中说完了一辈子的脏话。
祁飞星好几分钟之后才想起帖子,于是闷闷打字。
他觉得有点尴尬,于是回复的稍微有点含蓄:「也就那样吧。」
那边很快来了反应:「哈。」
祁飞星:?
不等他发出疑问,対方又说:「最后一个问题,跟兄弟在一张床上睡,会不会辗转反侧,因为他的存在怎么都睡不着?」
一道雷当场劈下,祁飞星只觉得自己每个问题都踩了上去,精准中招。
他也没工夫回复了,直接把手机关机,蹲在床脚自闭。
他竟然是个同性恋?
他竟然喜欢兄弟?
祁飞星觉得自己可太不是个东西了。
祁飞星一边良心痛,一边怀疑人生,一边又带着莫名狰狞诡异的笑容,在床脚自闭到了天亮。
楼下打麻将的声音彻夜不休,这会儿倒是停了。
外边雪后初晴,阳光爬上窗台,爆竹声声中,小孩儿玩闹的声音传出很远。
正是早上七点,这时候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