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解颐不放心,觉一直很浅,会时不时起身看一眼祁飞星。
直到看到被子裹成的巨大蚕宝宝呼吸安静,他才继续合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过敏,祁飞星睡着后又做了很多梦。
有他打马在上京游街,还有在靶场弯弓射箭,马蹄下扬起不少尘土。
而在尘土飞扬中,下一秒又是战场的刀剑厮杀。
最后是一支射过来的长箭,迎面而来,把他惊醒。
梦里策马的快意,逐渐被回想起记忆的尴尬掩过去。
第二天天亮,外边鸟雀先醒。
随后解颐被一股灼热的视线看醒,他睁开眼睛,不期然和祁飞星对视。
那双乌黑的眼睛这时候装满了幽怨,祁飞星咬牙切齿地偏头看着解颐,问:“你看我现在眼不眼熟?”
解颐:“?”
祁飞星眼神沉沉:“你看我像不像去侍寝的安陵容?”
解颐视线飘逸,看到祁飞星现在的样子后,他没忍住笑了一下。
昨晚他被子绑得很严实,直到今早上祁飞星都没能挣脱开。
见他笑话,祁飞星放大声音:“还笑,快给我松开。”
“怎么?”他磨磨后牙槽进行嘲讽:“怕学生出来之后,质问你为什么没上清华?”
他微乎其微地在被子里动动,说:“老师的潜规则真别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