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秒钟,许怜怜就飞奔着跑到床上蜷缩着,然后开始嚎啕大哭。
祁飞星看着他,跟解颐说出自己发现的疑点:“她好像很怕她妈妈。”
“昨晚见到我们,她应该是很害怕的,但刚才认出我们俩之后,许怜怜跑的方向是房间。”
祁飞星觉得很奇怪:“她妈妈就在身边,小孩一般遇到害怕的人或者事情,第一时间不都应该会选择,躲在爸爸妈妈身后吗?”
解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开口说:“那个时候,她妈妈伸手,许怜怜还下意识躲了一下。”
这就很可疑了。
抬头扫视四周一圈,祁飞星看一眼在床上害怕到大哭的小姑娘,最后他视线在床头柜上,一个千纸鹤上定格。
于是祁飞星走过去,注意到他的动作,害怕的许怜怜忽然生出一股用起来,整个人挡在那边,一边掉眼泪,一边呵斥:“不要过来!”
说着,她又连滚带爬地在枕头底下掏出剪刀,像是握住了自己唯一的武器。
“这也很奇怪。”祁飞星视线转向许怜怜手中的剪刀。
他道:“正常情况下,一个小姑娘为什么会把剪刀放在枕头底下?”
枕头下放了锋利的武器,似乎有种能随时随地拿出来,保护自己的意思。
而看这两次许怜怜都熟门熟路,从枕头底下拿剪刀的动作,显然这是用来保护她的东西。
“在家里,她为什么会觉得不安?”
祁飞星摸摸下巴,决定直接问许怜怜,但他没有先说出口,而是选择迂回一下。
在许怜怜戒备的目光中,祁飞星忽然说:“薛小岩,就在那个千纸鹤里吧。”
听到他说这句话,许怜怜整个人如临大敌,抖着嗓子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