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不止祭奠叔爷爷,也祭奠祖公公和祖婆婆。
而且人家也不是年年都祭拜,而是三年一次,有的时候是腊月,有的时候是清明,时间不确定,七月七的时候,会上香烧纸,一般的人家不都这样吗?
道淼擦了擦嘴:“你们家祭奠的时候,是不是烧了羊油蜡烛?”
“是啊!”王老板道:“我们这里的风俗,就是自家上坟的时候,都是用的自己家做的羊油蜡烛,据说这样可以让亲人接收到我们的祭品。”
邱天旺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来:“张先生,您看?”
“我们也说一个故事,希望你们听了不要害怕。”独孤浩炎示意他先坐下来,然后说了邱春山的事情,虽然此时,听这个故事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刚才,道淼准确地说出了他们家祭奠亲人的时候,祭品的内容。
因为这一年的确是赚了点钱,有了新房,他们在祭奠的时候,母亲亲手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当年父亲就是军中的伙头兵,在那个年代,不管你是什么,只要是个当兵的,哪怕是后勤只管做饭的伙头军,也有可能在战斗惨烈的时候,冲到前线去。
父亲当年也说过的,在战斗的时候,后面的伙头军为了穿过敌人的火力封锁线,也是需要冒着生命危险的,有的时候,过去送的干粮啊,馒头之类的吃食,吃着吃着,就会吃到一颗子弹,敌人打过来的!
那个时候还是抗美援朝时期呢。
从小他就觉得,自己的爸爸年纪为什么比别人大呢?
别人的爸爸看着年轻,自己的爸爸看着像是爷爷一样。
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但是光看老相,还真的很符合当时孩子的爷爷标准。
一直到大了才明白,自己的父亲跟母亲,典型的老夫少妻,且父亲去世得早,家里都靠母亲一个人支撑,他早早的不上学,出来打工,一个是不想给家里增加负担,学费很贵的,一个是为了分担一下母亲的压力。
他结婚也晚于别人,幸好妻子通情达理,是个知识分子。
加上前些年,他们这些“烈士后代”还有照拂政策,妻子当上了教师,他也是村里村委会的成员之一。
祭奠的事情,虽然看似有些多余,但是他跟妻子每隔三年都要张罗次,平时也是上香烧纸,乐此不彼,其实是夫妻俩知道,这是母亲唯一的凭吊,母亲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唯有祭奠家里人一番,才会心里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