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鸣风还记得当时傅铮的神情与言语。
“守墓怎么了?我傅铮从参军那一日起就是扛着棺材走,怕什么?”傅铮阴森森地一笑,“有这雕像守墓的可都得封侯拜相,抬举我了。”
司令两次与贺乐天翻脸,翻过以后倒是没什么大气性,傅鸣风正胡思乱想时,听傅铮冷冷道:“警察局的那帮子人疯了,抓了一大批学生,过去让他们把人放了。”
傅鸣风忙应了一声,“那么要与郝司令打招呼吗?”
“棉城的事与他有什么干系?”傅铮眼里就没那个人,皱眉道,“一群奶娃娃,成天嘴里喊着民主自由的口号游街,想吃枪子了。”
傅鸣风道:“那司令不如让警察局再多关那些学生几天,吓吓他们。”
傅铮摆了摆手,“跟孩子计较什么,”他偏过脸,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的笑容,他生来就一张处处与人作对的脸孔,“把人吓哭就不好了。”
傅鸣风应了一声。
安静的车里忽然响起曲不成调的小调子,低沉沙哑的男声乱哼,并不好听,可以说是相当难入耳,傅鸣风面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神情。
傅铮自己哼的自得其乐,哼完一曲,意犹未尽地对傅鸣风道:“鸣风,你听说过留声机吗?”
傅鸣风成天跟在傅铮身边,傅铮懂的他不一定懂,傅铮不懂的他是一定不懂,于是老老实实道:“不知道。”
傅铮‘哦’了一声,“是个机械玩意,能唱歌,样子是金色的喇叭花形。”
语气在傅鸣风耳中听来有些俏皮,傅鸣风道:“司令想要?”
傅铮拍了拍膝头,“不用,家里有。”
傅天仙眼睛红红地去看贺乐天,乐天安慰了她半天,因为屁股疼,让她先拿了图册自己去看,主要也是怕傅天仙真跟他关系太好,适当的时候还是远着点好。
贺乐天皮薄,起初不觉得很疼,过了段时间以后臀上火辣辣的滋味越来越明显,乐天不得不趴在床上休息,连两顿饭都是佣人阿官来伺候的。
乐天觉得丢人,令她千万不要说,就说他病了,起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