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立刻抬手揉眼，抽抽鼻子：“沙子进眼睛里了！”

路西菲尔深吸一口气，咬牙笑道：“好，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

裴夏连连点头：“是我说的，是我说的！”

于是路西菲尔微微一笑，身子一歪，软软倒在了榻上。

裴夏：“？？圣子大人！”

他猛地起身扑过去，扶起路西菲尔上半身，只觉得怀中的男子体温冰冷，轻飘飘的仿佛一根羽毛，他是被上天钟爱的宠儿仿佛自带柔光特效，在略显昏暗的马车内，周身依旧明亮。

配上他苍白的脸色，憔悴的神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全身化为光点飞向天空。

“您怎么了？”裴夏担心地握住他的手。

“没什么。”路西菲尔虚弱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心里十分悲伤……”

“为什么呢？”裴夏差点哭了，“是因为我吗？”

路西菲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裴夏：“虽然但是，您好些了？”

路西菲尔：“咳咳咳！”

只要自己还没有直白说出口，就不算输！这勉强算是，路西菲尔大人挣扎求生的胜负欲吧。

裴夏叹息着摇头：“圣子大人，我不值得，您一定会找到配得上您的好人的！”

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从圣子的眼角滑落。

两个人无语凝噎，互相对视，心中有着同一个疑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