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大越说越高兴,“我们以前还有个小兄弟,第一次出国,去人家的餐厅吃自助。自助餐多好吃啊,又是油又是肉,他在自助餐厅吃了两个小时,直把自己撑到坐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过了五六个小时,胃里的东西消化了一些,才敢慢慢挪着脚步出去。”
“他这种情况不是要叫车送医院?”
“不用,他就是撑着了,消化了就好了。”
陈老大爱讲往事,他这些事情在漫长的行船生涯中翻来覆去讲了无数遍,手下人都听烦了,每次看到他开口,大家都会找各种各样的机会开溜。
林栖岩对这种素材十分感兴趣,不仅自己要听,还要开摄像机,将这些事情给录下来。
陈老大难得听人那么捧场,越说越高兴,两人一唱一和,就差没当场聊成知己。
陆岙吃完饭,回自己舱室里休息前,林栖岩还在那里听陈老大讲故事,两人大有秉烛夜谈的架势。
陆岙没管他们,他得回去打电话。
出来前说好一天打一个电话,陆岙没打算第一天就食言。
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钟,那边接通了,他道:“是我。”
宋州轻笑,“我知道是你,现在在干嘛?”
“刚吃完晚餐,正准备睡觉,你呢?”
“还在加班,也快下班了。”
“听起来有些惨?”
“是的,就是那么惨。”宋州放松下来跟他聊天,“你那边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吗?听你的声音好像还挺高兴?”
陆岙一愣,道:“也没什么,傍晚的时候网到了一网青条,也就是鲱鱼。刚吃了一顿鱼宴。”
“那看起来你们的生活还不错,挺多姿多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