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岙跟小杜扯了几句闲话, 小杜要午睡,双方下线。
陆岙也困了,将手机扔在一边, 打个哈欠窝到床上去。
他的床现在有些怪怪的,床尾那边有个断痕,床板凹下去一块,上面有席子盖着,并不明显。
不过人只要躺上去,就能明显感觉到那处断痕,脚一不小心踏在那里,就感觉哪哪都不舒服。
这床是这几天才弄破的,陆岙掀开席子看过那个洞,打算等过几天葛冉州回去之后再换。
破床收拾出去当柴火烧掉。
陆岙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很快抱着被子睡着了。
他之前没抱着被子睡的毛病,这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添的。
“小岙 ”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在门边小声喊。
陆岙耳朵灵,被这叫声吵得不耐烦,问一句,“怎么了?”
葛冉州听出他带着起床气的声音,小心道:“我们下午不是说好去看鹅?”
陆岙这才想起来,烦躁地伸腿一砸,想坐起来。
谁知道这一砸之下,脚肘将床又砸了个窟窿。
床发出好大一声响。
外面的葛冉州连声问:“怎么了?”
“没事。”陆岙坐起来,被子搭在腰腹上,面无表情地看那个凹下去的地方。
那天他也是这么随脚一砸,把床给砸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