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电视,千篇一律的政治人物谈话节目。
每次爸看政治节目就会进入睁眼冬眠的状态,对外界的刺激都没太大感应,真是浪费了那块可口的草莓蛋糕。
不过他现在已经好多了,回想起在年初大选前的激烈口水战时,爸僵在沙发上的表情还让我以为他中风了。
“人/饮料”这样的问题好像真的很难,看来需要聪明的我帮他转个弯儿。
“爸,如果你女儿要变成饮料,你希望是哪一种?”我这样问总行了吧。
“乱问一通,我怎么可能希望我的女儿变成一罐饮料?”爸很有义气。
“好啦,如果你希望这世上有种饮料是你的女儿,你希望是哪一种?”
于是我又转个弯儿。爸的脸上一块蓝一块绿一块黄的,都是电视上的光影。
“威士忌。”爸答,又塞了块蛋糕,嚼了起来。
“……”我沉默了。
过了很久,进了广告。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你是一瓶威士忌?”爸回过神来,看着我。
“我不想知道。”我还没从霹雳打击中恢复过来,灵魂持续出窍。
“是三洋的。”爸补充。
“啊?”我还在恍神,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