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留下去，秦若宵就快要借机说出他的目的了。

不用看就知道，现在的时机正好，昏暗的床头灯下，夜色将一切变得朦胧，饶是唐锆也无法保持着白天的冷漠无情。

唐锆低着头给秦若宵上药，看上去不是一般的认真，秦若宵这个视角正好能看着唐锆的头顶，他很想和以前那样伸手摸一摸，不知道那触感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柔软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触及那柔然发梢的瞬间，仿佛有一种连接灵魂的电流在两人之间流通。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唐锆没有躲开的原因。

上药的动作不难，机械地涂药就行，唐锆手里还在重复之前的动作，大脑却好像被填了浆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耳边持续着嗡嗡作响的振动，带着些微的痛楚。

好吧，秦若宵赢了。

唐锆几近绝望地想，如果这人现在提要求，只要不太过分的话，他或许真的会答应。

秦若宵也真的像唐锆预想的那样开了口：“小锆……明天要不要出去玩？”

听到要求的瞬间，唐锆倒是从懵圈里清醒了。

“……什么？”

“上周就开始放寒假了吧，你最近应该很空，总待在家里也不好，不如出去逛一逛……博物馆什么的？”

唐锆：“哦，其实没有。”

秦若宵：“那就去博物馆，呃，什么没有？”

唐锆：“其实我没空，我已经上了一周的礼仪课了，下周还有，上午七点到十一点，下午是钢琴课，一周七天，风雨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