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害岳景辰,为什么要扮成前辈的样子。”季晨根本懒得与他废话,往后猛地退了一步,要不是何云起反应够快,差点就被他踩了个结实。
“唉,有些话,咱俩单独说比较合适,你后面那位……”秦弦扬了扬下巴,指向了何云起,眼睛眯起,带上了几分蔑视,“一个普通人,能懂什么东西?”
何云起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太多的表态,而是轻轻拍了拍季晨背在身后的左手,示意他不必理会。
季晨咬了咬下唇,吸了一口气,将音量提高了几分:“回答我,为什么要害岳景辰,为什么要扮成前辈的样子。”
本该清亮的少年音色,因为受伤充血的咽喉而变得沙哑,那声音传到何云起的耳朵里,成功牵动他皱起了眉头。眼前的这个人十分可疑,各方面的可疑,即使他一再轻轻碰着季晨的手暗示他赶紧离开,可这关头,要脱身恐怕都不太容易,这人显然是有话要说,而且是对季晨而言很重要的话。
虽然他说话一副中二病晚期的模样,真的很欠打。
“你非让我在这说?”秦弦状似苦恼地搓了搓头发,“好吧,那我就在这说。我没害岳景辰,我让他变成怨灵,是为了让你把他除掉,明白吗?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
“什么?”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还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啊?”对于季晨惊愕的表情,秦弦也有样学样地回了一个,“你不把岳景辰除掉,这幅身体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成功使用啊?你就没仔细想想,为什么你一动就发烧?为什么身体发软无力?这些现象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你就没一点疑惑?”
季晨的眼睛瞪得很大,他一直探求的答案,难道就是这样的吗?
自己的身体,并不是因为什么疾病或者异样而不停高烧,而是因为……自己本不是这身体的主人?
记忆如喷涌而出的泉水,在脑海中疯狂的回溯。
两年前,季晨十八岁,他第一次握住了梁樨递来的旄节,跟着梁采薇出门工作。
两年前,岳景辰十八岁,他成了颜培实验的牺牲品,纵身越出了未紧闭的窗,从此失踪。
“何先生,我来拿回我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会死?你……你不是生我的气了吗?你不是逃走了吗?”
“晨晨……”